“不用了,你帮我包起来吧。”宋知言摇摇头,他没有戴表的习惯。
而且他和周淮之的外表气质差别太大,这种商务风跟他毫不相干。
“好的,您稍等。”柜姐带着手套开始包装。
宋知言对手表提不起其他兴趣,就算是全球闻名的奢侈品牌也一样。他利落地刷卡签字,然后接过包装盒。
跟帮他牵着贝亚的店员道谢,他带着贝亚下楼。
途中路过喜欢的甜品店,他也买了一些。刚接过牛皮纸袋,就看见贝亚仰着脑袋眼巴巴地看着他,嘴里的口水下一刻就要决堤。
“馋狗……”宋知言无奈地说道,在商场门口的奶茶店点了一杯奶茶。
牵着贝亚等奶茶的场景让他再次想到那天的事情,不免有些心烦意乱。他拉紧牵引绳,低下头看手机转移注意力。
等拿到奶茶,他快速离开奶茶店,最后走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他撕了一半白面包,拿在手里喂给贝亚,说道:“其他的都有巧克力,你不能吃。”
狗不能吃巧克力,白面包是专门给贝亚买的。
他把奶茶和购物袋都放在旁边,一手拿着面包喂贝亚,一手拿手机录像。
贝亚很有镜头感,每当发现宋知言用手机对着自己,它立刻就仰起头自己找方向,还会对着镜头吐舌头笑,但也不会忘记吃东西。
他按下停止录制,把视频发给周淮之,说道:“它真的好会吃。”
周淮之正好在休息,他点开视频,敏锐地看见宋知言手指上的勒痕,猜测他出去买了不少东西,问道:“去哪里了?”
“买点东西,顺便带贝亚出来玩。”他回复完这一句就把手机收起来,然后看这贝亚吃完最后一口面包,开始在原地转圈。
宋知言摸了摸贝亚的脑袋,准备在这里休息一下再打车回家。
突然,原本安静的贝亚对着街角的方向竖起耳朵,一双乌黑的眼睛中满是戒备。
“贝亚,怎么了?”宋知言蹙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但并没发现异常。
街角处是一家花店,距离他们差不多一百米。宋知言看了半晌,只看见店主抱着一桶玫瑰花出来,然后开始修剪花枝。
“贝亚,要过去看看吗?”宋知言猜测它是对花店或者里面的花朵感兴趣,于是提着东西准备带贝亚一起过去。
贝亚在原地焦躁地转圈,然后擡步走在前面。
走到街角处,花店的全貌也映入眼帘。宋知言的目光一转,旋即微微睁大眼睛。只见花店另一边的路灯旁,还站着一人。
正是何平初。
一瞬间,宋知言的心跳开始加速,他扯住贝亚的绳子,轻声说道:“贝亚,我们先走。”
何平初依旧穿着黑色的衣裤,此刻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下一瞬就冲过来:“妈的,果然是你这小子,还以为老子认不出你吗?”
眼看着何平初快速冲上来,宋知言往旁边侧身,小腿猝不及防地撞上路边的花坛,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腿根处一阵剧痛。
“汪汪汪——”贝亚挣脱牵引绳,上去咬何平初的脚踝。
“给老子松开,妈的,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竟敢骗老子,就是你小子打的电话!”何平初踹了几脚,但都没甩开贝亚。
现场陷入一片混乱,花店老板娘和她的丈夫都冲出来。
见此,宋知言还坐在湿漉的花坛泥土里,他强行压住颤抖的手指,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向他们请求道:“拜托帮帮忙,那人是疯子!”
花店老板身材并不高大,但力气很大,身手利落。他扭住何平初的手腕,听见对方的痛呼便知道这人身上有伤,立刻把他压制在地上。
而这边,宋知言的电话也拨通了,他快速说道:“您好,这里有人滋事。据我所知,他是外省的一个诈骗犯,警方正在调查他。”
普通的民事或许不足以让警察出面,所以他干脆把所有事情都说明。
挂断电话后,他单腿支撑着站起来,跟花店的老板道谢:“谢谢老板,我受伤了,还请你在警察来之前帮帮忙。”
“诶呀,没事没事。”老板是个豪爽人,更何况何平初本来身上就全是伤,他也不需要耗费太多力气。
老板娘都被吓坏了,她拿着一张塑料凳子出来给宋知言:“我看你好像摔到腿了,快坐。”
“不用。”宋知言拒绝了,他稍稍用了一点力气,腿根处酸疼难忍。花坛的边沿处撞到他的腿根,坐下只会更疼。
他不愿意说是哪里受伤,老板以为他在客气,执意让他坐下。
宋知言只好扶着一旁的墙壁,尽量避开疼痛处坐下。贝亚咬着牵引绳站在他旁边,他接过后摸了摸贝亚。
想着刚才何平初踹了贝亚,待会儿得带去检查一下。
“诶,我刚才听你说他搞诈骗,咋回事啊?”老板问道。
宋知言把何平初的事迹三言两语地讲述清楚,在此期间何平初一直在爆粗咒骂,一直等到警察快速赶来把人抓起来带去警局。
而宋知言和老板作为当事人,也需要去警局做笔录。
他把贝亚拜托给老板娘,把购物袋都暂存在花店,道谢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