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演员并非他本意,他也早已将欠他的钱数倍还清,但江宜年还是从内心里感谢他的帮助,这十年来尽心尽力的为他做事,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懈怠。
如今十年合约即将到期,他几乎将全部身家奉上才换来了自由之身,自然不会再进别的公司。
他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周边的人,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中间那人容貌俊美,举止优雅,被众星拱月般簇拥着到首位上坐下。
江宜年怔怔的看着那边,他旁边那人眼神闪了闪,不着痕迹的将一小包药洒进他的酒里。
夏钧被人群淹没,江宜年看不见了,失落的收回视线,顺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十分钟后,他的表情变了下,不动声色的站起身对其他人道:“我去趟卫生间,失礼了。”
腹部传来的热意让人无法忽视,江宜年双手撑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额角出汗,面色潮红,他强压下身体的不适感,颤抖着拿出手机,还未来得及给助理打电话,一只短粗的手将他的手机打落,随后一个矮胖矮胖的男人笑眯眯的出现在他面前:“小江啊,怎么这么不小心,手机都摔坏了。”
他假惺惺的捡起手机,作势要扶住他,“一看你这样子就是喝多了,来,我送你回去。”
江宜年避开他的手,喘着气道:“滚。”
圈内乱七八糟的事他知道不少,这些年即便有沈泰清护着,他明里暗里也遭到过不少暗算,但都被他想办法躲过去了,今天一个不慎,竟让人在他酒里下了药!
那人摸了下他的脸,钳住他的胳膊将他扶起来,“小江啊小江,你说你,没了沈泰清的庇佑总得给自己找个下家吧?你跟了我,我保证比他对你更好。”
他一副垂涎欲滴的恶心嘴脸,江宜年看了就想吐,奈何他手脚发软没有力气,一时竟也挣扎不脱。他咬着牙想,就算今日颜面尽毁,拼个鱼死网破他也不会让这人得手。
那人还以为他是顺从了,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眼看着手就要伸进他的脖子里,一只脚突然出现将他踹到了一边,随后一个身材高大男人擦着手慢条斯理的走过来,目光轻蔑:“这宴会什么垃圾都能混进来。”
那人被踹了一脚张嘴想发火,一看来人瞬间怂了,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一脸讨好的说:“夏总,您误会了,我就是看小江不太舒服,想扶他去休息而已。”
“不,不是......”
江宜年虚弱的拽着他衣服的一角,掐着自己的掌心迫使自己清醒:“他,他给我下了药......”
“说什么呢,我只是看你醉酒好心——”
夏钧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那人立即噤声,灰溜溜的走了。
人渣走了,夏钧走到洗手台前低头洗手,背后倏的传来一阵柔软,一只手顺着他的衣袖往上攀爬。
夏钧身体一僵,反手抓住江宜年的手,声音微沉:“江影帝,请自重。”
江宜年刚刚强撑着尚有一丝清醒是不想让那垃圾占了便宜,如今危险解除,面前这人又是他念了十年的人,他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他紧紧贴着夏钧的身体,凑过去想亲他,声音软嚅:“我好难受,你帮帮我,我真的好难受......”
江宜年能被沈泰清一眼相中,还在娱乐圈长红十年,容貌自是上乘,他又自律,身材也保持的很好,脸上的皮肤就算凑近了看也没有什么瑕疵,圈内的男男女女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他睡一觉,但都被他拒绝了。
夏钧偏头躲过他的吻,一脸隐忍的说:“江影帝,你看清楚我是谁。”
江宜年就是看得太清才会如此,他扒着夏钧不让他走,不断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嘴里一直在喊难受,夏钧是个正常男人,没一会儿就被他蹭的火气下涌,身体僵硬。
他忍无可忍地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江宜年,我再说一遍,你看清楚——”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他瞳孔骤缩。
——江宜年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他亲得很急也很笨拙,双手攀住他的脖子,腿夹住他的腰,死死地抱住他,见他躲避他的吻,还一脸委屈的看着他:“我难受......”
夏钧额角的青筋直跳,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江宜年着急的回应他,两人的唇舌缠绕在一起,吻得激烈,夏钧的手缓缓收紧,江宜年没有接过吻也不会换气,憋得一张脸通红,衣服被他自己拉下来半截,露出一半莹白的香肩。
他的手也不老实的要解夏钧的衣服,凉风袭来,夏钧猛地清醒,脱下外套将他外露的皮肤盖住,搂着人匆匆往外走。
亲密突然被打断,江宜年不满意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夏钧被他摸得浑身四处起火,按住他的手低斥:“别动。”
江宜年擡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夏钧深呼了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开了间房,将人往浴室一扔,然后一兜冷水浇下,“清醒了吗?”
江宜年像是停止了思考,安静了几秒后脱下外衣,手往下移放在自己的腰上,夏钧制止了他,“你要干什么?”
他一触碰到他江宜年就立即贴了上去,夏钧的太阳xue突突地跳,偏怀中人还在火上浇油,一边往下滑一边软软的求他:“你帮帮我,帮帮我......哥哥。”
他的尾音被吞没在亲吻中,江宜年急躁的在他脸上胡乱的亲,衣服也早已被他踢到了一边,“哥哥,哥哥......”
夜半,江宜年小口小口地喘息,手缓缓松开,他已然清醒,跌跌撞撞的想起身,却被人拦住去路。
夏钧眉眼沉沉的盯着他:“去哪儿?”
“唔——”
第二日醒来,夏钧已不见踪影,江宜年呆愣了许久,才慢吞吞的穿上衣服离开。
他借酒店的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助理来接他。助理一夜没找到他,急得差点报警,接到他电话时险些落泪,却又觉得有些奇怪:“江哥,你嗓子怎么哑了?”
“没事。”江宜年让他不要声张:“我手机落在昨晚的宴会上了,你去找一下,不能被别人捡到。”
挂了电话后江宜年起身准备离开,一打开门,却见一个男子一脸微笑的站在门口,伸手递给他一张卡片:“江先生您好,这是我们夏总对您的补偿,请笑纳。”
江宜年神情一僵,眼前这张卡要多刺眼有多刺眼,他移开视线,“代我告诉你们夏总,本是我的错,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