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从何来、为何来,人类总会不由自主地去纠结这些问题。
或许人类自己都没有觉察到,产生这一切思维的根本,自由意志的存在,正是那些古老神秘的存在梦寐以求之物。
湍流中的祂们从屏障的裂痕渗入到这个世界后,抽象的真形会逐渐具象化,变成了人类能够理解的模样——或是长着触须的不可名状之物,或是不同动物部分躯体的嵌合,或是堆叠着人类特征的无机物。
能被认知到的事物才有意义,这是泡沫内世界的规则,于是祂们心甘情愿地被此世的规则束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摄取人类口中的“灵魂”——自由意志的“拓片”。
已现的必将再现,曾临的等待再临。
作为渗入此世的湍流中的一员,在漫长的漂泊中,已经太久没有过“自身”的概念,直到经过屏障时,此世的规则将“我”剥离出来,降生之时犹如懵懂的婴孩。
我细细观察着这个世界的原生者的模样,凝成了与之相似的拟体。触觉、听觉、嗅觉……奇妙的信号涌入虚构的脑海,朦胧的知觉慢慢清晰起来。
耳畔永远回荡的,湍流中悠远而绵长的呢喃化作此世的语句,我不由自主地低声吟唱着,脚步欢快轻盈,与那些陷入癫狂的人类擦身而过。
「一旦蜕化后,我再也不肯
向任何物体去乞取身形,
除非▇▇的金匠所制成
的那种,用薄金片和镀金,
使欲眠的▇▇保持清醒;
不然置我于金灿的树顶,
向▇▇▇的贵族和贵妇歌咏
已逝的,将逝的,未来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