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尘道:“还有差不多一个多月,就该过年了,等过完年,再过三个月,就是你生辰。”
魏九安道:“你还记得我生辰啊。”
白羽尘道:“当然,我又不是属金鱼的,连这点小事也记不住。”
魏九安道:“正因为是小事,所以才容易记不住,贵人多忘事嘛。”
白羽尘道:“我不是什么贵人,于我而言,这也不是什么小事,我的子矜又长了一岁,每年这个时候都是一个很重要的时刻。”
魏九安道:“今年生辰你就没陪我,明年岂不还不管我?”
白羽尘道:“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以前不是,现在是了。”
魏九安笑着,有些害羞地低下头,道:“这是什么话?你是一个皇帝,还有好多需要你的人和事,哪能把所有时间都给我,羽尘,你可不许做昏君。”
白羽尘道:“我不做昏君,但我会分时间给你,绝大多数时间,都给你。”
魏九安双眼放光,道:“那你今晚能陪我用晚膳吗?能留在偏殿吗?我怕黑,晚上想喝水就不敢起床了。”
白羽尘摸摸他的头,笑道:“都能。”
魏九安高兴过了头,紧紧抱住他,生怕他走了,道:“羽尘,你最好了。”
白羽尘道:“这是你说的,要是让程秋说,她可恨死我了。”
魏九安道:“那可不一定,皇后应该是喜欢你的。”
白羽尘无所谓道:“随便她爱还是恨,反正我不喜欢她,我俩也不是一路人。”
魏九安道:“为什么?”
白羽尘道:“这桩婚事,本就是宁太妃安排的,程秋是她侄女,她当然希望我能喜欢她。只是可惜了,我偏偏不如她的意。程秋这个人,矫揉造作、骄矜奢侈还强势,我当然看不上。”
“你觉得呢?”
魏九安道:“我不知道。我到底没有和皇后生活过,毕竟不了解,没法评价。”
白羽尘道:“还是我的子矜好,三观正,长得也好看。”
魏九安道:“你以貌取人!真不要脸!”
白羽尘捏了捏他的鼻子,道:“我才没有,你本来就好,容貌只是附属。”
魏九安眯眼看他,道:“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白羽尘道:“你怎么还容貌自卑?”
魏九安道:“本来就是嘛,我又不好看。”
白羽尘道:“对了,等过年的时候,你想不想看烟花?”
魏九安道:“可以啊,到时候可以好好置办一番。也别弄得那么古板,可以像民间似的,挂个灯笼啊,放个鞭炮啊,包个饺子啊,堆个雪人什么的。”
白羽尘道:“你这主意倒是不错,不过要是让程秋知道了,又要说你妖言惑众。”
魏九安道:“她说任她说,我自然明白是非,该做的不该做的,我有数。”
白羽尘又拿起魏九安画的那幅桃花,颇带情趣地道:“这画我甚是喜欢,魏大师,可否割爱啊?”
魏九安道:“这画的不好,回头画张好看的送你。”
白羽尘又仔细端详了片刻:“嗯,我倒是觉得这幅好看。只要是我家子矜画的,什么都好看。”
魏九安说不过他,只能让他拿走了。
之后在想起来,高兴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