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28
泠月。
从陆长宁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沈然双目放光,热切地问道:“老婆,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这样的反应,完全不像是隐秘被拆穿的心虚模样。
陆长宁神色犹疑不定。
“老婆?”
沈然摇晃陆长宁的手。
“是之前有次你说梦话,我听到了。”回想起当时的情况,陆长宁的心情更不好了。
“什么时候的事?梦里我说了什么?”沈然完全不知道这回事,追问道。
“你去前线找我那次,你睡着的时候叫了他的名字,还……”对于沈然的事情,陆长宁记得一清二楚,尽管很不愿意将伤过自己的话复述出来,为了解开心结,还是照实说道,“还说想抱抱他,不再和他、做了。”
啊……
沈然红着脸趴倒陆长宁腿上。
睡着了还不老实,竟然做羞羞的梦。
还被这个世界的老婆听到了。
想到什么,沈然擡起头:“所以在前线那天早上,你会那么生气?”
生气到背过气去,他耗尽精神力才安抚好。
“我不该生气吗?”陆长宁呼吸又急促起来。
唐雷诺的话他可以不信,但是沈然亲口说出来的话,怎么可能有假?
“老婆,你别气,别气。”沈然释放出精神力触手给陆长宁进行安抚。
“不准安抚我。”陆长宁看到那些透明触手,就左右闪躲,不让它们靠近自己。
忘了老婆可以看到他的精神力触手。
沈然便让那些透明触手给陆长宁揉肩膀、胳膊和心口:“好,只给你按摩,不做精神力安抚。”
身上按摩的透明触手力道适中,乖巧温顺,陆长宁紧绷的四肢很快放松下来。
怒气也渐渐消散下去。
小雄虫总是很容易就化解他的怒气。
真是将他吃得死死的。
陆长宁越看沈然越觉得委屈,也越心动。
这样矛盾的情绪拉扯得他心中五味陈杂,他架起娇小的小雄虫丢到沙发上,然后倾身压上去,仗着体型差,将沈然禁锢在身下。
“你真可恶。”陆长宁一口咬在沈然下巴上。
他是想发泄怒气的,记着小雄虫怕疼,就收起牙齿改为舔舐。
沈然擡高下巴,舒服地眯起眼睛。
显然很享受这样的亲密行为。
娇娇软软的小雄虫乖巧地任躺在臂弯间,任他施为。
陆长宁墨色的眼眸更加黯沉。
湿漉漉的吻在下巴和脖颈留下痕迹,然后上移,攫住红艳艳的唇瓣辗转吮吸。
等到亲满足后,陆长宁用拇指摩挲红肿的下唇,语气霸道:“我最多同意你再娶这只叫灵月的雌虫,只有我们两个陪在你身边,你不准再娶别的虫,连看都不准看别的虫。”
老婆在说什么?
沈然睁开眼睛,一脸迷茫。
“你是不是不愿意?”陆长宁捏住小雄虫柔软的耳垂,“不愿意也得答应,要不然我就跟你离婚,我说到做到。”
“不是,老婆,怎么就快进到离婚了呢?”沈然托着陆长宁的脸颊,亲亲嘴角下垂的薄唇,“我说过了我只要你,只娶你一只虫的,你要相信我。”
“那你、那你不想娶那只叫灵月的虫吗?”陆长宁不顾满腔的醋意,故作大方道,“他是你第一只雌虫吧?在你心里肯定有着特殊的地位。”
难得见到老婆吃醋的样子,沈然起了玩心:“他在我心里确实很特殊。”
“可恶!”陆长宁狠狠咬了沈然一口。
眼睛气到通红的雌虫,发起狠来也只是在小雄虫的下巴上磨了磨牙,牙印浅的很快就消失不见。
“老婆,”沈然揉着陆长宁的胸膛给他顺气,反问道,“我是你第一只雄虫,我在你心里地位特殊吗?”
“不……”陆长宁很想说“一点都不特殊”,或者再气气小雄虫,说“就那样”、“一般”,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告白,“我的心里只有你,不会再有别的虫。就算你不要我了,我这颗心也只装着你。”
“老婆……”沈然感动不已,将陆长宁拉到怀里紧紧抱住,“老婆你怎么这么好啊,我也只有你,心里只有你,我不会不要你的,你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了好不好?”
“我们要是早点遇到就好了。”陆长宁护食一般,将沈然包裹在身下。
他想做小雄虫第一只雌虫,也是唯一一只。
“下一次我们早点遇到。”沈然亲亲陆长宁,不再捉弄纯情专一的老婆,“老婆,你真的是我的第一只雌虫,你是我的唯一,不骗你。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说到这个,沈然就窘迫不已,“我都不知道雌虫原来有两个……你觉得我可能会和别的雌虫做过吗?”
“那……”陆长宁也害羞起来,当时确实非常尴尬,也好笑,“那灵月呢?你只在梦里和他……”
陆长宁说不下去了。
怎么觉得这样反而灵月在沈然的心里地位更重。
“泠月就是你啊,老婆。”沈然抚摸陆长宁妖冶昳丽的面庞,满眼都是爱恋,“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有前世的记忆吗?我有时候会在梦里梦到前世的事情,前世你的名字叫泠月,三点水一个令,月亮的月。”
“泠月……”陆长宁觉得听到了有生以来最为荒诞的谎话,“泠月是我?”
“对。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沈然指尖在陆长宁上挑的凤眸上划过,“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认出你是我梦里经常梦到的那只虫,你长得和前世一模一样,我们在前世非常恩爱,也是只有彼此,我……”
沈然不习惯撒谎,虽然严格来说,这并不是谎言。
他舔舔上唇,继续道:“我会的那些,接吻也好,或者是床上的那些……都是前世里你教我的,你觉得我吻技好,是因为前世我们就经常接吻,也经常那个,我当然知道怎么让你快活了。
从始至终,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不要再为这个事情伤神了老婆,不仅是你,我也无法接受有别的虫拥有过你,我们是一样的想法,所以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或者是下一世,我都只跟你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
“真……真的吗?”陆长宁听得很认真,越听越觉得这不是真的。
因为太理想化太美好了,所以不真实。
但是他愿意相信。
“那为什么我没有梦到过你呢?我没有梦到过我们的前世。”
陆长宁这样说不是还在怀疑,而是觉得不公平。
他也想和沈然早早的在梦里相遇,和沈然在梦里那个。
这时候再回想之前看到沈然在他的床上说的那些梦话,一股羞涩直冲头顶。
同时涌上来的,还有酸气漫天的醋意。
“那你能给我讲讲我们前世是什么样的吗?”
“这个……讲起来的话会很长。”
“没关系,有空你可以慢慢跟我讲。”陆长宁先问最想知道的,“在前线那天早上,就是我很生气那次,你梦到前世的我们在做什么呢?”
沈然哪里记得这个。
他都不知道做过关于泠月的梦。
好在陆长宁之前透露过信息。
听他说的那些梦话,肯定是在做瑟瑟的事。
沈然想到在这个世界里,为了去忍冬星将陆长宁接出来,他自己去给他们两个登记结婚。
接回来后,做完检查,得知陆长宁怀蛋了,就将婚礼也省了。
那就将上一世的洞房花烛夜,复刻一遍吧。
“我那天早上,梦到的是上一世我们结婚那晚的事情。”
歪打正着的,沈然说对了梦到的场景。
陆长宁一听,比对沈然当时说的梦话,好像是对上了。
红晕自脸颊蔓延至脖颈,陆长宁半是羞涩,半是好奇道:“那我们前世,在结婚当晚,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沈然想到那时候的情形,顿时一阵心热,摸索着陆长宁的手腕,提议,“老婆,要不我带着你,我们再来一遍?”
“来、来什么?”陆长宁只觉被抚摸的地方滚烫不已。
“我们先换个地方,然后我告诉你来什么,好吗?”沈然华丽的嗓音充满着蛊惑。
陆长宁垂下眼帘,整只虫快要烧熟了:“换到哪里?”
害羞的老婆真可爱。
沈然凑到陆长宁耳边,低声道:“换到卧室去,在那张大床上,我们将前世结婚那晚做的事,再做一遍。”
“……好。”
陆长宁被蛊惑得晕头转向,怎么去到主卧,怎么躺到床上都不知道。
直到双手被透明的触手束缚住,才恢复了一些神志:“还要绑着……吗?”
“我轻轻的,不会伤到你的,老婆。”沈然不仅用精神力触手绑住陆长宁的双手,还缠住了他的脚踝。
等到耐心地做完前期工作后,虚虚搭在肩膀上。
“老婆,我想弄哭你,可以吗?”
上一世,类似的话是泠月说的。
这一世,在和陆长宁第一次的时候,陆长宁就说过那样的话了,这次沈然就自己来说了。
他很少主动在老婆面前显露出霸道的一面,说完这句话,浑身热血沸腾。
听到这话,陆长宁羞耻地想要躲起来,也想用手将脸捂起来。
可是双手被缚着,他只有将脸贴在胳臂上。
尽管羞得无地自容,还是乖乖回道:“可以。”
清冷的嗓音带着羞涩和期待,瑟气无比。
“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沈然温柔地贴着陆长宁的薄唇亲吻。
用纯情的吻吸引走雌虫的注意力后,突然一沉。
猝不及防地陷入湿热的泉眼。
“呃——”灭顶的尖叫被堵在不断颤动的喉间。
以前总是听安东鲁他们大骂雄虫,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还说雄虫除了吃饭外,都在和雌虫做那种运动。
陆长宁一直以为是夸大其词。
等他亲身经历过后,才知道这些话一点水分都不掺。
陆长宁觉得好像又回到沈然蜕变期的那5天里,整个意识浑浑沉沉,除了吃金蜜果和喝水外,他几乎没离开那张床。
怎么会这样?
在不知道是第几次被透明的触手缠住脚腕时,陆长宁终于想起来拒绝:“老公,我不想再做了,不做好不好?”
滑溜溜的小雄虫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