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弟弟梁世松,他去金山县给妹妹出头,却碰壁了,遇到了身份不简单的小丫头。
梁世松的心猛地一沉,他握紧电话,声音陡然提高:
“那个野丫头到底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梁世柏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与懊悔:
“世松,不瞒你说,我到……到现在……也还不知道!”
“我只知道,当时她身边有警卫团的人护卫着,警卫团嘛,你也知道的,肯定是达官贵人。”
“我……我当时也是被梁璐哭哭啼啼的样子冲昏了头,没多想就带着人去了……”
梁世松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这一刻,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对着电话那头的梁世柏破口大骂起来:
“梁世柏,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妹妹梁璐不懂事,在外面惹是生非,搅了局也就算了!”
“可你呢?你一个马上就要提干上副省的人,不老老实实待在单位时刻准备着,居然跑到几百里外的金山县去掺和这破事!”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愤怒和暴躁写在他的脸上!
“你跑去也就罢了,你安慰安慰梁璐,让她早点回家,这也就过去了。”
“可你呢?你非得带着人去给她出头!你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就敢这么莽撞行事?”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们梁家是怎么才有的今天?”
“我们祖父当年是逃荒的乞丐,逃到汉东的!!梁家祖辈五代人,一点一点爬上来的。”
梁世松越说越气,手都在颤抖。
“你碰了壁,吃了亏,居然还瞒着我们!?”
“你连废物都不如!”
“你在公安厅长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是白坐的吗?那些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的本事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难道看不出来,人家在金山县早就算计好了,就等着你往套里钻嘛!”
电话那头,梁世柏被弟弟骂得一声不吭,他哪有脸说话啊。
梁世松骂累了,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心中满是绝望。
他真的是累了,毁灭吧……
而梁世柏面对弟弟梁世松的训斥,像被钉在了原地,嘴唇翕动着,却始终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心里清楚,这一回,的确是他昏了头,把事情搞砸了,坏了大事。
沉默良久,梁世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世松,我知道这次是我糊涂,闯下了大祸。”
“大不了,这副省我不上了,我自已去向省委请罪,该承担的责任我绝不逃避。”
梁世松听到这话,怒火“噌”地一下又蹿了起来,他猛地站起身,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
“副省?!”梁世松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尖锐。
“你以为现在只是副省保不住的问题吗?你这回是连省厅厅长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我们梁家走到今天这一步,容易吗?”
梁世松双眼充血,情绪激动,回忆着梁家几代人的心血,他心如刀绞!
“我们梁家祖父在清末那会儿,穷得要饭,为了活命,一路逃荒到了汉东。”
“爷爷参军后,在战场上搏了半辈子,身上满是枪眼,瞎了一只眼,才好不容易换来了一个县长的职位。”
“父亲接过衣钵,更是励精图治,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才有了我们梁家今天的局面。”
“五代人的努力啊,五代人的心血,就这么被你们俩给毁了!!!”
梁世松越说越气,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愤与绝望。
“你和梁璐,就是梁家的罪人!你们把梁家几代人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这么轻易地葬送了!”
“你们不配见梁家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