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镇的局势,就这样在无声无息间尘埃落定。
李继松率领着队伍吃完盒饭,如猛虎下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乎未遇任何抵抗便控制了远山镇。
这场行动,几乎可以用兵不血刃来形容,一切都进行得那么顺畅无阻。
远山镇的大多数地方,恶匪早已嗅到了风声,或逃或匿,都跑到塔寨去了。
整个镇子,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喧嚣,变得异常宁静,甚至有些死寂。
然而,还有一个地方显得格外突兀,那就是林木阳那座曾经辉煌一时的庄园。
此刻。
庄园内静谧得可怕。
一群昔日跟随林木阳的马仔和小混混,此刻都扎堆在这庄园里,过着他们所能想象的最后疯狂日子。
林木阳的倒台,远山镇的被围,对他们来说,无异于世界末日。
他们不顾一切地撬开了林木阳珍藏的酒窖,终日饮酒作乐。
酒,成了他们逃避现实的唯一方式,也是他们最后的慰藉。
夜深人静,他们醉眼朦胧,直至东方既白,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这会,这批人是刚刚酒足饭饱,睡得正香。
这个清晨,多数恶匪都跑了,但是没有人来通知他们,也没有人在乎他们这些昔日林木阳马仔的命运。
他们,就这样被遗忘在了这座庄园里。
直到一列整齐划一的武警部队如钢铁洪流般缓缓包围了林木阳那座孤寂的庄园。
探测到庄园里面竟还藏着十几个人!
武警部队立即喊话,劝降的声音通过高音喇叭,在空旷的庄园上空回荡。
这突如其来的喊话,炸醒了庄园内那些沉睡的“少年”们。
为首的是一个名叫张厂政,自诩为远山镇第一刀狂,是林木阳的左膀右臂,平日里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此刻,他正沉浸在酒精的麻醉中,头昏脑涨,听到外面的喧闹,一股无名火顿时涌上心头。
“妈拉个巴子,哪个不长眼的,敢吵老子睡觉!”
张厂政骂骂咧咧地嘟囔着,用力踢了踢身旁几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兄弟。
——王林、王亚男、杨锐、刘严松。
这四人,都是他一手创立的天刀帮的核心成员,号称天刀帮的四大天王,平日里与他形影不离,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然而,这四人此刻也醉得不省人事,被张厂政这一脚踢醒,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脸茫然。
他们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却发现路都走不稳,只能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大哥,咋……咋回事啊?”
王林含糊不清地问道,眼睛都睁不开。
“别问了,外面有人找茬,跟老子出去看看!”
张厂政怒吼一声,抡起一把锋利的砍刀,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去。
他的步伐虽然不稳,但眼中却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王林等人见状,也连忙跟上,虽然醉意未消,但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们本能地抡起了天刀帮的标志武器。
砍山刀。
一行人,手持寒光闪闪的砍刀,步伐踉跄却带着满腔怒火,晃晃悠悠地朝着庄园大门口挪去。
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昨夜狂欢的痕迹,眼神中却满是凶狠与不甘。
骂骂咧咧之间,他们粗暴地拉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闸门。
一瞬间。
黎明的曙光猛然炸裂在他们的脸上。
那刺眼的光芒让他们本能地伸手遮挡,却也因此露出了手中那把把令人胆寒的砍刀。
武警部队的战士们,早已在门外严阵以待,目光如炬。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