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他当牲口检查了。
路樱猝然松开,手移位。
金北周身体一僵。
路樱自已也愣了。
两人大眼对小眼。
一个没想到她真会上手摸。
一个没想到他居然没阻拦。
互视片刻。
路樱去路九月的幼儿园帮过忙,记得是一次活动,她的任务是帮老师打气球。
那种长长的、要扎造型的气球,气筒封口,进气,气球长大,进气,长大。
直到快要炸开。
金北周垂眸,嗓音不明:“松不松?”
“......”路樱默了默,倒打一耙,“你怎么不拦啊。”
金北周:“我以为咱们三年没见,你会客气点。”
路樱慢条斯理松手,都不敢看他睡裤的样子。
金北周盯着她:“挺熟。”
还挺不客气。
“......”路樱脸别开,喉咙里咕哝,“它挺好的哦。”
非要比的话,确实挺熟。
比跟他这个人都要熟。
毕竟深入接触过。
金北周气笑出声。
哦。
他明白这姑娘的意思了。
意思就是他上面能看,
路樱嘴巴微嘟,不知不觉的小女儿姿态:“其它地方给我康一康。”
“......”
路樱:“脱衣服。”
“不看了,”金北周无奈,“丑呢,再动几次手术就行了。”
路樱:“要看。”
她撒起娇来跟路九月差不多,金北周打小看惯了,还是最受不住她服软。
金北周嗓子沙沙的:“别后悔。”
别后悔要和好。
哪怕她是极度的颜控,要因这点屁事反悔,他一定不惯着。
金北周解开几颗扣子,衣服褪掉一半,露出一点肩背。
伤几乎全在后背和大腿。
他从降下的车窗逃出去,车子爆炸,冲击波从身后轰过来,金北周被这阵波动推到很远很远,人也瞬间昏迷。
醒来后,他已经到了国外。
肩膀能看出明显的修复,不够自然,再往下能窥到一点处在恢复期的皮肤。
有些狰狞,血腥。
路樱指腹虚虚探过,不敢摸,怕他疼。
金北周咽咽喉咙,声线发紧:“第一年记忆不大清晰,很模糊,一直在养伤,还有那里很乱,每天要见许多人,接手大量的事,不然可以早点回来。”
捡了一条命回来,但记忆受损,时有时无,只能听身边的人安排。
彻底想起来,是在第二年。
家族内乱白热化,周国维奄奄一息,就等最后一口气。
金北周端着碗,给周国维喂药时,脑海中忽然一句“给大郎喂药”,揭开了他记忆全部恢复的阀门。
紧接着,是一群兄弟姐妹带枪冲了进来,子弹擦过他耳畔,金北周险险避开。
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草他老子的,敢伤到他脸,他能把这个家族给屠了。
但伤到他耳朵也不行。
除非不受控的,他每一寸皮肤都不能留下疤痕。
因而,金北周当场射杀了领头的男人。
他同父异母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