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域还想追问，怀里的女人忽然扯下他的领带与他接吻，她不想补口红，红唇仅碰了碰男人薄凉的唇瓣，浅尝辄止，然而唐佶宁实在高估这个人的自制力。
她刚想退开，关域置于她身后的手顺著背脊一路向上，滑过她的脊椎直至细致的脖颈，最后压过她的后脑勺，唐佶宁张口警告的举动倒让男人趁虚而入，热舌扫过女人湿软的口腔，关域吻得用力且急切。
如同急于喘息的人。
唐佶宁被他吻痛了。“嗯唔！关域我没说可以”
他稍稍缓了动作，唇退了一些，额头相抵，男女的唇瓣仅在咫尺，擡头或是垂首便能吻上对方，呼吸绵密缠人，唐佶宁的脸都被两人过高的体温蒸红了。
关域因她的主动而欣喜万分，连带平铺直叙的语调都有了笑意。“妳这是强人所难。”
“你以前就不是这样的。”唐佶宁垂著眼，伸手玩著他西装上的钮扣，间接避开男人的眸眼。
太好看了，她就怕没有定力。
拨弄间，长指解了一颗钮扣。
“高中的时候，你对我爱理不理的，有时候根本也不听我说话。你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没什么特别喜好，似乎什么都接受，也什么都不合你心意。当大家都在讨论喜欢的人，夸哪班的女生漂亮，校队的男生多帅，而你什么也没说。”
没有物欲，更没有情感。
“我当时就在想，你是不是外星人？”
关域听得认真，本来以为她会说出什么动听的话，孰料却是得到这样的结论。
他的小公主果然与众不同。
气氛变得轻松，关域难得玩笑：“妳要是当时像刚才一样这么直接的吻我，绝对不会是这样。”
唐佶宁忽而擡眼，“那会怎么样？”
关域无法确定，没有发生过的事，他很难给她一个答案。他也不愿说些不切实际的话，以及用倘若来搪塞，有关于她的事，他都只想肯定。
关域刚想摇头，却在见女人过分好奇的目光之下，脑中突然有了另一种猜测。
“唐佶宁。”
“嗯。”
“妳真的想知道答案吗？”
“当然啊，不然我干么问你？”话语刚落，转而就被人压在墙上，男人俯身含住她的唇，反复吮咬。
不同以往的接吻，关域这次睁著眼偏是要看清她的表情，灼烈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穿透，唐佶宁心跳不可抑止的加速，涨红著脸，说他趁人之危。挣扎的碎语逐渐转为低吟，耳旁传来男人的哼笑声，她像极了做亏心事被抓个正著。
勾起那年金光闪闪的夏日，日暖风和，她在无人经过的福利社小桌，偷偷靠近趴睡在桌上的男孩子，燥热的午时微风带著一丝潮意，扬起女孩子的马尾，以及她后背沁出的一层冷汗。
关域势在必得。“妳偷亲我了。”
唐佶宁狡辩。“你已经知道了，就不算偷。”
男人几乎是被她的话逗笑，“唐佶宁，妳真的什么都敢。”
唐佶宁也说不清当时驱使她做这件厚颜无耻的事背后强烈的理由是什么。
就是学生时期女孩子间总喜欢探讨谁喜欢谁，谁又偷偷暗恋谁，她也间接被影响，总觉得自己落人于后。平时虽直言坦荡，但唐佶宁是标准的有色心没色胆，当时连想像与简均晨牵手的画面都不敢了，更别提肌肤之亲。
“我就想试试看亲嘴是什么感觉啊他们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提，我就忍不住好奇，当时跟我比较熟悉的异性就是你了。”她想过一轮班上的男同学，完全无法接受。
“什么感觉？”
“就两块肉碰在一起，好像也没什么特别。”
关域扬眉，较真道：“现在过来，再试试。”
唐佶宁笑著左闪右躲。
关域忽然说，“唐佶宁，我也是普通人。有著最简单的心思，只会最直白的追求。”他说，“如果当时妳亲我了，我会向妳告白，说我喜欢妳很久了。我不会浪费时间与妳较劲，我也不想让别人有机可趁。妳接不接受，我都可以等。”
事实证明，他能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