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均晨说：「那我们就永远过十八岁的生日啊。」
唐佶宁看他，两人视线交错。
简均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转而催促道：「快去换吧，免得回去晚了。」
唐佶宁换完出来时，简均晨已经在外头滑手机等她。见她出来，他收起手机。「尺寸应该都还可以吧？」
衬衫是稍微大了一些，不过唐佶宁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她已经很少这么穿了。「可以。」
同时唐佶宁也看清他换的衣服，与她同款的衣衫，是他平常的穿衣风格，所以也顺手替她挑了差不多的款式，她也才意识到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情侣衣——
她有一刹那的僵硬。
「走吧。」
「喔好。」她快步跟上。
回去的路上，收集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你看那对情侣这么穿好好看啊。」
「拜托！那是两人都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问题是出在脸！」
唐佶宁第一次觉得回公司的心情是如此雀跃，见到满桌的秋季新品提案都能笑得出来。黎桢经过就见她笑得春心荡漾，「口水都流出来了，擦一擦吧。」
唐佶宁回神，笑着碰了碰脸颊。
黎桢被她诡异的反应吓死，定睛一看，「妳怎么换一套衣服了？刚买的？」
「对啊，好看吗？」
唐佶宁转了一圈。
黎桢翻了白眼，「不就是普通的衬衫牛仔裤，不过妳穿这种衣服倒显得没距离感，看起来还有点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唐佶宁双手合掌，恶心巴巴地说：「我们宝贝怎么这么会说话？」
「但这不是妳平常会穿的衣服吧，而且尺寸好像还有点不合，看起来就像是穿男生」黎桢倒抽一口气，「中午短短一小时的休息时间妳也能去猎艳！」
她这声音不大不小，偏偏正处于其他人用餐回座的那一刻，所有的人目光一致投来，唐佶宁连忙捂住黎桢的嘴。
「时尚妳懂不懂？OVERSIZE，今年初秋最流行。」
待所有人转开目光，唐佶宁啧了一声黎桢。
黎桢吐了吐舌头，熘回座位。
被黎桢这么一说，唐佶宁也觉得愈看愈像，衣摆怎么扎就是不对劲，无法忽视衬衫偏大的事实。最后，她决定去换下来，无奈先前的衣服已经沾上烤肉味，她借了打扫阿姨的喷雾器将衣服喷湿，接着一个人躲去储物间拿吹风机吹干。
再半小时就要开会了。
唐佶宁也不觉得紧张，蹲在地吹着半湿的衣服，也不开灯，一个人傻呼呼地笑了。
突然想起最后一次有人替她过生日是结束在大学毕业后的暑假，简均晨交了女朋友，当时他的心思全在对方身上，连她的生日餐都没吃。
当时她和迟来的关域面面相觑。
唐佶宁也不明白这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就如同她多年来也没想通简均晨为什么最后成了别人的了。
她只是问对面的男孩子，「我的生日礼物呢？」
关域：「妳不是说不要送吗？」
「我是说简均晨，这餐他付了。你呢？准备了什么给我？」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