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予见状有些不满,擡眸看向妻主,红唇微微张开。
“妻主可是觉得我不讲理,喜欢挑人刺”
“若不是抱着你,我还以为我是待在审讯室。”
尾韶低眸亲了亲他的唇,张嘴咬了一口。
屋内光线并不明亮,少年脖颈处白嫩细腻,雪白的手腕被人握住,刚生产完带着温柔和娇气,显然是被爱护得很好。
季连予呆愣了一下,乖巧地张开嘴伸出红嫩的小舌,眼底像是浸了水一样格外勾人。
过了一会儿,少年推搡着妻主的肩膀,染上水色的唇微微抿着,“妻主……”
尾韶松开他的手腕,见手腕上面有了一层红圈,复而握住他的手。
“阿予该相信自己的容貌,刚才那人并没有你好看。”
季连予低垂着头,将脸贴近她的掌心,“我知道。”
可粗粗一看,怎么都觉得那男人便不是个安分的人。
“还是不喜欢他吗?那我让他回去,再找人来。”
季连予睫毛轻轻颤了颤,声音轻轻地,“不用,挺合适的。”
再找人来都是一个样,若过了界再寻个由头便是。
尾韶未多说什么,“要不要睡一觉。”
“嗯。”
花费了一些精力的季连予眼睛里带着困倦,躺在床上瞬间就睡了过去。
尾韶帮他盖好被子,见他完全熟睡了过去才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内室。
孩子被放在了偏房,以免打扰到他的休息,派了十几个小侍在旁边轮流看护着,乳夫也在旁边候着。
尾韶站在走廊处,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树木,身上披着一件裘衣。
她估摸着时间,去了偏房看孩子有没有醒来。
醒来的孩子若感受不到父亲的气息,便会不安地哭起来,而秋筠只会在饥饿的时候哭得厉害。
深夜。
听见微小哭声的尾韶睁开眼睛看向怀里的夫郎,擡手帮他盖好被子,低眸亲了亲他的脸。
季连予脸上满是困倦,得知晚上不必喂奶后放下心睡了过去。
不放心的尾韶起身披上外袍去了偏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内室。
偏房只点着几根蜡烛,三个小侍在旁边守着,见乳夫喂奶便避开站在门口清醒清醒脑子。
见女君来连忙行礼,站在一侧低垂着头。
尾韶走进去,便看见男人身前裸着,匆匆忙忙抱着孩子侧过身子,惊慌地看向她。
尾韶愣住,连忙避开视线不看他,“抱歉。”
男人抿唇沉默不语,低垂着眼看着怀里的孩子,有些紧张。
待孩子喝饱后,他才合上衣襟,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回睡觉的地方。
尾韶见孩子无事,又沉睡了过去,站直身子看向他。
“劳烦了。”
尾韶说完便离开,在门口站着的三人也未看出什么异样的动静,又守在了女郎的身边。
男人呆愣地看向门口,又低头抿唇,拿湿巾擦了擦胸处。
脑子里不断浮现刚刚女君进来的模样,温和清雅,眉宇间的矜贵让人看了难以忘记。
难怪这家的主君四处防着
男人合上衣襟,起身去了里屋躺下。
他并不需要守着,只需要在孩子饿时起身。
男人唤穆荷,妻主早逝,只有一个儿子。由于奶水充足,又不能抛头露脸去赚取银钱,只好去当乳夫。
第一次当乳夫时,差点被那家的女君夺了身子,被主君知道后,气得想要打死他,被尾府的主君寻了个由头带了出来。
尾府的主君见他不易,恰好尾韶这边需要乳夫,便让他过去试试。
若她是他的妻主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