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少见这般的好模样。
季连予软着身子待在妻主怀里,弯着眼睛嗅着妻主身上的清香,迷恋愉悦,眼底的阴霾消失不见。
尾韶低垂着眼注视着怀里像只猫一样的夫郎,脆弱又敏感,是个需要精心养着的人。
下午,尾韶去了刘府一趟。
刘府有一长女过于顽皮,再加上又有适龄的男子需要教学,便特意委托院长请了一个靠谱的夫子来。
按理说,尾韶并不会出现在刘府。
然而,学院中年轻夫子很少,大多数年迈的夫子不愿意花功夫去教导一个顽劣的女郎,教导不好平白毁了自己的名声。
尾韶还未来多久,这烂摊子便掉到了她手上。
的确年迈的夫子不宜动怒,尾韶又正好处于闲散状态,院长便央求着她临时去教人。
尾韶到了刘府,径直走了进去。
刘府的府君特意划出一个大的书房,让自己的子女待在一处。
刘府有两女三男,最大的也就15岁。
按照往常那样,她将竹简平铺在桌子上,示意她们开始背诵。
刘府三个公子都在10岁左右,季连予安下心便答应妻主让她去了刘府。
尾韶手上拿着戒尺,轻轻敲了敲女郎的肩膀,示意她挺直腰背。
然而对比这里的和睦,此刻的尾府却鸡飞狗跳。
男人被拉下来按在地上,眼底惊慌。
一柄长剑悬在男子的脖颈处,季连予的脸上越发冷淡清冷,抿着唇,眼角上挑着,越发具有攻击性。
他一手护着肚子,满脸怒容,眼底如毒蛇般盯着那张可憎的脸,“你这贱奴是想死是不是”
跪在地上的男子一身薄纱,姣好的面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正君,求您放过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敢下次便是直接出现在我的床榻上勾引人,可不在这书房的小榻上。”
长剑若有若无地划过男人的脸颊,像是看死物一样的目光盯着他,讥讽道。
吓得男人身子僵硬,连忙求饶。
一想到妻主可能跟他有了关系,还未说什么,气极了的季连予心脏突然一阵绞痛,鼓起的肚腹细密地坠痛了起来,眼前阵阵晕眩,手上拿着的长剑扔在了地上。
被扶住的季连予侧眼看向那碍眼的衣物和小榻,红唇微微张开。
“给我拉出去杖毙。”
“正君”
旁边的阿珂示意旁边的人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看着上面的朱砂甩开了他的手。
“公子,您现在可在怀孕期间,不可见血。”
阿珂扶着公子的手,苦口婆心地劝着,“拉出去杖打发卖了就是。”
“还未勾搭上女君。”
阿珂示意旁边钳制住地上的男子的人将手臂露出来,小声地在公子耳边说道。
脸色苍白的季连予护着肚子,死死咬着下唇,看着那贱奴手上的朱砂,安下心来,喘着粗气,艰难开口,“叫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