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心态如古井之沉静无波,气节如竹之刚直清高。”
“若是男孩,便叫应淮,霜花开遍城头树,月色应添淮上桥。”
尾韶还没说完,低头看着他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她合上他的衣襟,轻轻将他放在里侧。
尾韶一躺下来,季连予迷迷糊糊地跑进了她怀里,蹭了蹭她的下巴,温软的小脸上带着红晕。
隔日。
季父估摸着时间,离开客栈去了尾父那里一趟,这才去了尾府。
小侍急匆匆地走到门口,踏过门槛,走到帘子旁边。
“公子,主君来了。”
待在卧室里插花的季连予放下花枝,有些听岔了耳朵。
“谁来了”
屋内的少年只穿着轻薄的衣裳,青发随意地披在身后,只有一根簪子插在发上,有些手忙脚乱地起身。
“是主君,主君在大厅等您。”
“快给我拿衣服过来。”
少年早上起晚了,便待在卧室里坐着插花,懒懒散散地倚靠在扶手上。
大厅上。
季父端着茶杯,低头吹了吹。
“还没来”
季父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手,“之前在闺阁内可没见他起得这般晚。”
旁边的小侍回道,“公子自从嫁后,便不像之前那般觉浅了,脾气也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就是容易多想。
“变乖了”
季父怀疑地看向他,低头抿了一口。
出嫁时那脾气都快炸了,哪里还有阁内公子的羞怯在。
“父亲怎么这样想我。”
季连予被扶着手从走廊处走过来,眉眼委屈。
小侍都退了下去,大厅只有季连予和季父两人。
季父放下茶杯,起身看向自己儿子的肚子,瞧他面容红润的模样,挑了挑眉。
“这孩子怀得可是时候,瞧这气色,你那妻主可被你折腾得够呛。”
“让京中的人看到了,怕是要说我未养好阁内的你。”
季连予走过去,被牵起手,“父亲说这话,让我说什么好。”
“怎么说是我那妻主,难道不是你女息。”
“要是没有阁内的好,倒是让人笑话了。”
“说我是不得妻主喜欢,抢占着正君位子的泼夫不成”
季父轻声笑了笑,拉住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双手握住他的手。
“如今可好一些了?”
季连予敛眸盯着父亲的手,轻声细语地说道,“日子要过当然能过下去,就是怕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必要的麻烦?怕纳侍”
“父亲也不必要说的这么直白。”
季连予心梗,低声咕喃着。
“一个妒夫,整天撚蘸吃醋,满肚子的酸话和尖酸刻薄,只会让妻主生厌。
女子喜欢的是男子的柔顺和听话,轻柔细语和善解人意,对于男子暗暗地吃醋和依赖会自得,但是若是失去了那些情趣,只会变得让人讨厌,觉得自己的夫郎在冒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