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且担忧患贫，而何况是匹夫编户之民。”
“庙堂之上，蝇营狗茍。”
他看着手上刻满珠宝的匕首，不小心在手心上划了一下。
刺痛感出现，血珠瞬间溢了出来，合在一块，手上出现的血滴落在地上。
刀落在地上，与地面接触发出砰的声音。
季连予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划的不是他的手，眼睛里漠然地看着手上的血，带着不明显的执拗。
旁边适龄的两个小公子站在屏风后面，绿衣男子低声咕喃着，“未及我于他处见到的，玉质着成，骨相清贵，看一眼都感觉在高攀，都不需说什么话。”
“你在何处见到的”
绿衣男子低声说道，“青山书院啊，那人你也知道的，是子善女君。”
京师中每逢拙考之时，闺中的公子便格外看重，考生中为头首的李琅却不如尾韶受欢迎。
“听说已经有了婚姻在身，是侯家的那位，真是可惜了。”
“不是还有李琅吗？她现在可没婚姻在身，也是同子善女君并齐的才气。”
“也是。”
听着旁边两人的说话，季连予索性离开了宴席，听不下一句话。
没想到才刚出去没多久，好事便直接送到了他手上。
季连予看着眼前陌生的小侍，漂亮的眼睛里直勾勾地盯着他，摆手让阿珂过来。
“尾女君为何叫我”
“她说有事让我来寻你，有话对你说。”
少年微微勾了勾唇，面目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