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凡算是了解她的心思了，手指在她脑门上戳了戳：“让你少在网上看那些用不着的。”
“怎么就是用不着的呢。”
“那你现在呢？还对他有好感吗？”
于晗一想到在班主任办公室瞿青一见到他妈就往身后躲，瞬间什么好感都没了，直接摇头。
“那不就得了，你自己都有答案了。”
“唉，看来我还是太小了。”于晗突然想到什么，正襟危坐起来：“姐，你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啊？”
“你姐我现在也不老。”
“哎呀，不是。我是说你十七八岁的时候，你那个时候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
于凡双手交叉，“有。”
“不过过去太久了，我现在也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了。”
于晗不懂，“怎么会分不清呢？搞不懂啊？”
于凡听她那种小孩儿强装大人的口吻觉得好笑，捏住她的脸颊：“人小鬼大，你才多大点就想弄清楚这种事，不知道感情是最复杂的嘛。”
“你们大人真的好讨厌，一直拿年龄说事。”
于晗重重地哼气，直挺挺倒下去。
本以为她会就此安静，结果于晗盯着天花板，一本正经开口问：“姐，你现在谈恋爱了吗？”
于凡第一反应不是否问，而是很想知道她怎么会这样说：“为什么这样问？”
“那天晚上我看见了。”
于凡扬眉：“？”
“哪天晚上？”
“就是过年那天晚上啊，我看见一辆黑车停在墙边，然后你就出去了，开车门坐在副驾上。过了好一会儿才下来，然后我就看见你和那个男的抱了。”
“我了解你，你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跟人拥抱的人，那个男的跟你的关系指定不简单。”
于凡哑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不我夸夸你吧，福尔摩斯·晗。”
于凡躺下，把被子遮过头顶。
于晗把被子扒拉开：“到底什么关系啊？”
见她不说话，于晗妙计心生：“你要是不说，我就去问夏尔姐或者陈缨姐，再或者妈妈和爸爸也应该挺想知道的。”
于凡一下坐起身来，给了她一个暴栗：“还说你不是小孩儿，只有小孩儿才会告状。”
于晗吃痛的捂住头，但还是没忘记接着问：“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你就告诉我吧，亲爱的姐姐。”
“告诉我吧。”
“告诉我吧。”
于凡觉得今晚陪她睡觉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于晗不仅是一个小黏人精，更是一个小磨人精。
她被磨得没了耐心，只能无奈说：“朋友。”
于晗用一种‘你看我信吗’的眼神看着她，“朋友？”
“就是朋友。”
于凡手疾眼快把小床头灯关了，屋内一片漆黑，躺下去不再管于晗一肚子的疑问。
于晗念叨一会儿没忍住睡过去了，于凡可是松了一大口气。
朋友，恋爱，烦。
这三个词在于凡这里画上了等号，也是稀奇。
于凡给于晗掖了个被角，怕明天早上于晗锲而不舍追着她问，想来想去还是给常萱发了条信息，让明天来接她。
常萱是个夜猫子，十级熬夜选手，现在这个点肯定没睡。
果不其然，常萱发了个好给她。
【YF：越早越好。】
【xuan：没问题。】
翌日六点，于凡悄悄推开房门，走前还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于晗。
和游戏激战一夜的常萱坐在后座，司机推开车门，把于凡的行李放到后备箱。
三人都坐好后，直接扬长而去。
于凡没睡够，常萱一夜没睡，到天盛景苑时都困得睁不开眼。
一个回了主卧，一个占了客卧，很快便沉沉睡去。
于凡还做了个梦，梦里于晗化身重复小黄鸭，一直在重复问：“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她醒来后想把于晗拎过来暴打一顿的心都有了，当然最后还是压制住了这个并不“姐友妹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