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直成这样？！
“喂，卓总！”
彻烨的声音温柔中不失从容，仿佛每个字都被刻意掂量，没有一丝谄媚的成分。
听到彻烨开口，卓怀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冷了几分，
“祁衍妄呢？”
“衍妄现在不方便，卓总有什么事吗？我也可以转达的！”
彻烨努力维持平静，却掩不住声音中一点点不安的波动。
“你转达？”
卓怀墨故意拖长尾音，微微上扬，钓得对面心晃晃。
没等彻烨接话，他话锋陡然一变，冷漠疏离，“不方便！”
卓怀墨的话说得不留情面，“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说完，便直接挂了。
空饷的忙音让彻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那股从容终于遏制不住地破碎，脸色煞白。
祁衍妄正端着两盘肉，美滋滋地走过来，
“谁打来的电话啊？”
“哦，好像是卓总！”彻烨压下情绪，语气平静。
“老卓？”
祁衍妄眉头轻挑，迅速拿过手机，
“他有说什么事儿吗？”
“你知道这地方有多吵吗？他说「明天公司谈」吧，反正应该没特别大的事。”
彻烨一脸敷衍，擡手拍掉刚凑近的油烟。
“那就行！”
祁衍妄收起手机，催促道，“你快吃啊，看你这盘子里的都凉了。”
彻烨几乎无语，内心简直能翻出千百个白眼，心疼地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高定丝巾。
这可是他压箱底的货，知道今天要见卓怀墨，特意戴的。
没想到，被眼前这货拉到这满是油烟味的破地方来吃烤肉。
这可是他高定的丝巾呀！
高定！！！
彻烨慢条斯理将丝巾解下来。
更崩溃的是，可刚解了一半，祁衍妄突然盯着他衣领惊呼，
“你胸口沾上油了！”
说着抄起卓怀墨的高定丝巾就往他领口擦。
彻烨看着那条三万八的丝巾被用作抹布，几乎魂不附体，只能机械地开口，
“这、这是爱马仕……”
然而，话音未落，那高定版丝巾的命运已经被彻底「搞定」。
彻烨是彻底没胃口了，敷衍吃了两开便借故走到门口抽烟。
烟烧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什么，摸出手机，给一个号码发了信息，
「卓怀墨是你们会员的吗？帮我查一下他一般什么时候去？」
祁衍妄回到家的时候，卓怀墨正倚在车边抽烟，修长笔直的长腿随意搭着。
月光下，本就俊美的脸庞凭添了几分柔美。
猩红的火苗在他指间明明灭灭，脚边的烟蒂已经堆了一地了，显然是等了很久了。
祁衍妄看他一副颓然的模样，快步上前，略带调侃地问，
“你怎么来了？被抢劫了？”
卓怀墨低垂眼眸，将烟蒂掐灭在地，用皮鞋碾灭，冲着祁衍妄家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不请我进去坐坐？”
祁衍妄家很小，开门便能一眼看尽，一个卧室，一个客厅，胜在干净整洁。
祁衍妄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坐在对面，双手插在兜里，眼神平静，静静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三年前的事儿，我向你道歉！”
卓怀墨沉默片刻，认真说道，“虽然我说我当时并不知情，你会觉得我在推卸责任，但事实的确如此！”
祁衍妄眉头微挑，迅速梳理他话里的信息。。
三年前，莫非……
他面露一瞬的恍然，嘴角弯起一抹浅笑，了然了一切，
“你今天见李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