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绿茶男
祁衍妄和卓怀墨的跑车轰鸣声碾碎片场晨雾时，彻烨正被保安用对讲机抵着胸口往后推。
祁衍妄快步小跑过来解围。
“祁老师，你来得正好，这个人非要进，说是你朋友！”
“衍妄，你告诉他我是谁，”
彻烨倏地挺直脊背，脖颈青筋暴起，“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祁衍妄赶紧拦在两人之间，“这位大哥，实在抱歉，我朋友，来探班的。”
彻烨对着那人离开的背影，不依不饶，
“tui,什么东西！看门狗！”
“好了，别说了！”祁衍妄一把拉住他，出声制止。
“你怎么一个人来的？卓总呢？”彻烨试探问道。
话音刚落，树荫下目睹一切的卓怀墨，摘下墨镜，迈着长腿走了过来。
彻烨刚堆起热情的笑容，卓怀墨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祁衍妄面前，语气随意，
“车钥匙，我去拿点东西。”
祁衍妄把限量版跑车的钥匙递过去，彻烨的目光贪婪地黏在上面，声音里难掩兴奋，
“衍妄，你刚才开那车来的？”
祁衍妄淡淡地「嗯」了一声，搂着彻烨的肩膀往片场走。
卓怀墨到片场时，祁衍妄已经去做造型了。
导演热情地迎上来“卓总，您亲自监工？”
“新人！来看看！”卓怀墨淡淡说道。
众所周知，「星悦传媒」出现场的一般都是喻封然，卓怀墨的亲自到场，自然引起周围不少的猜测和议论。
“这新人什么来头？卓总亲自来？”
“我刚才看了，长得挺帅的，A到爆！”
“估计是「星悦」这两年的重点栽培对象吧！”
这些议论，一字不落地钻进了彻烨的耳朵里。
他握着咖啡的手，倏地收紧，看着远处的卓怀墨，深吸一口气，走了上去。
“卓总，你好！”彻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
卓怀墨挑眼看他，礼貌而疏离地一笑，微微颔首。
彻烨僵硬地举起咖啡，
“卓总，早上好，喝咖啡！我看到报道说您最喜欢星家的摩卡，特意给您买的。”
卓怀墨双手插兜，下巴微微一擡，示意面前的桌子，
“谢谢！”语气冷淡，不带一丝温度。
彻烨愣了愣，将咖啡放在桌上，在卓怀墨身旁坐下，努力寻找话题。
“卓先生，多亏您愿意给衍妄一次机会，作为他的朋友，我真的很为他高兴。虽然……”
“他值得！”
卓怀墨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直接打断了彻烨的话，低头继续翻看手中的剧本。
彻烨喉咙一哽，他万万没想到，卓怀墨会用这三个字来形容祁衍妄，
让他硬生生后半截精心准备的绿茶发言憋了回去。
卓怀墨嘴角勾笑，低头继续翻看着《暗涌》的剧本。
“卓总，这是你的新剧吗？”
彻烨不死心，试图从剧本的话题找到突破口。
“不是！”卓怀墨惜字如金。
“那是衍妄接下来的剧吗？”
彻烨说着，将身子贴近卓怀墨，故作认真低头看着剧本。
他今天穿了件领口大开的丝绸扯衫，廉价的香水味熏得卓怀墨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