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318
“不行，这件事我绝对不会答应。”奥斯顿一身黑衣，黑色的披风毛领边缘是银色的公爵勋章。他摘掉黑色的手套，甩在地上。李杰明弯下腰给奥斯顿将手套捡了起来，又放到他的手里。
他照旧寻常的条纹西装里面是一件没有打领带的白色衬衣，他头发整齐的向后梳着露出光洁的额头来，他摘下自己的眼镜，却露出一双银轮一般的没有瞳孔的眼睛的来，偶尔会有眼睑闪动一下。这是李杰明竟然再度使用自己的本体。
他顺手抽了奥斯顿礼服口袋的斯帕擦拭自己的眼镜：“孩子总归有长大的这一天。他肯定是要离开你，有自己的家庭的……”
“杰明……”奥斯顿没想到这是李杰明的态度。
“迪奥能为他放下那些虚无缥缈，过眼就会消失的东西，在他这个年纪来说也很不容易了。”李杰明重新又把眼睛带上。“我到外面走走……这个身体太久没用，竟然都不习惯了。”
他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离开了大圣堂，往另外一边的墓园走去。
相比大圣堂的热闹，墓园里竟然安安静静的……李杰明沿着一条白色鸢尾花铺就的小路前进。
那一排排的墓碑里躺着的都曾经是他认识的人。他甚至曾经看到过里面一些人的出生一直到死亡。
菲亚特里斯二十五世，二十六世，二十七世……一直到亚瑟，李杰明数了数自己从来到银河系之后经历了七代帝王。直到他在海瑟薇公主的墓地前停了下来，因为这里有一个熟人。
“李杰明博士，也出来透透气吗？”阿尔杰问道。
“从来没见过这么蠢的皇后加冕仪式，看着碍眼。”李杰明道。
阿尔杰却给自己点起了一支烟来，他笑笑：“的确，我们是不是应该给迪奥传授点怎做皇后陛下的经验？”
“你不是介意这种称呼吗？”李杰明问他。
“回头来看看，这段经历，感觉也是一笔不错的宝贵人生经历。”阿尔杰道：“李杰明大殿下，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海瑟薇死的时候，你跟亚瑟是不是也在亚特兰蒂斯星球，亚瑟跟海瑟薇同一天一生，一个死，当真没有一点关联吗？我后来想了一下，当时那种情况，您也不希望亚瑟孵化出来……”
“海瑟薇去世前一瞬间的意念传达了还在蛋壳内的沉睡的亚瑟。人鱼本就是精神传承性极强的种族，那是他接受的第一股强烈的同类的临终前的遗愿……那股强烈的精神力让他破壳而出……海瑟薇的执念一直留在他的意识深处……他会以那股执念为根源去行动……”
阿尔杰抚摸着海瑟薇的墓碑：“竟是这样……的吗？”
“这种事情，我也无法给你肯定的答案，也许是我胡编乱造的呢……也许海瑟薇的灵魂就在我们身边……只是看不到罢了……”李杰明道。
“修斯特把海瑟薇给忘了，最近他记起来很多事情，这其中还有海瑟薇经历的事情，但是他却唯独把他的这个妹妹忘了。今天既然来到这里，我就过来来看看，到底是他出了问题，还是我出了问题。但是经你这么一说，我有种其实直到现在，海瑟薇才彻底从我们身边离开的感觉。直到刚刚亚瑟登基之前，她或者还在……我终于可以去露西亚种地去了，以后远离盖亚这种是非之地。”
李杰明只是一笑：“修斯特的失忆……我想是因为他潜意识里不想放你自由，但是又怕再度失去你。所以他选择失忆，你可以在他什么都不知道情况下，选择离开。即使有人告诉他失去的是那部分记忆，我想你也可以轻易开始新的人生。不过你们皇室债务是共通的。想彻底自由。还完钱再说。”
阿尔杰突然变得阴恻恻的：“拿迪奥抵债行不行……你看我们好不容易把他弄到这么大……聘礼我们也没有要……我跟修斯特都是拿死工资的人，不像你们……”
李杰明打开自己的终端，弹出光幕在阿尔杰跟前，巴拉巴拉算了一会儿：“这是菲亚特里斯家族欠利威尔家族的全部钱款……”
阿尔杰抹了一把汗，英雄也为钱所折腰：“不可能，肯定还不上。”
“亚瑟跟我说。你拒绝他担任帝国大元帅的一职的邀请。”李杰明挑挑眉。
“我准备下个月就动身回露西亚。”阿尔杰可怀念露西亚的农田了。
“别逼我们申请法院强制执行。”李杰明道。
“你强制也没用，希尔德造的钱太多了，还不上就是还不上”阿尔杰回答。
李杰明巴拉巴拉又算了会儿：“这是你担任大元帅之后的待遇，还有修斯特可以担任国家问题顾问的收入。”
阿尔杰道：“你想干什么？”
“你再给我孩子，干个一百五十年左右，债务就差不多清了。”李杰明给阿尔杰看了一笔账。
阿尔杰：“我姓爱德华德。”
“可你跟修斯特陛下有婚约文书，是合法登记的，也是共同债务。”
“我是ALPHA，现在不算数……”
“新的婚姻法规定，任何性别的伴侣结婚都不受限制，现在还有人提议支持不同物种之间的婚姻法案的通过。”李杰明道。
“还让不让人种田了。”阿尔杰反问。
“你种出来的东西……不和帝国标准，没人敢收购，你全家都得跟你受苦。”李杰明分析道。
“没那么差吧……银白皇宫侍者都还说不错……”阿尔杰给自己辩解。
“那是他们讨好你，你在种田做饭方面没有一点天赋……”李杰明扶着自己的眼镜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