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大叔:“??”
颓废大叔:“不要啊!青天大老爷!”
薛潮没搭理他,他只需要庄家投出一个宝牌:
“简单讲一下麻将骰子的规则,取红中麻将的玩法,麻将牌只有万、筒、条三色牌,和四张万能红中。”
“先说怎么和牌。”
“首先,和牌需要四组顺子/刻子和一对将牌,共14张牌,‘顺子’就是同花色三张连续的牌,比如三四五万,五六七筒,‘刻子’就是同花色三张一样的牌,比如六六六万,八八八条,‘将牌’就是同花色两张一样的牌,比如二二万,红中红中。”
“也就是AAA+nABC+DD(、n可为0)。”
“其次,必须有幺九牌,也就是至少有一张数字为‘1’或‘9’的牌。”
“最后,红中麻将最大的特色,就是‘万能红中’,即红中可以代替任意一张牌。”
“比如一中三、中五五,也可以和任意一张牌配成将牌。”
讲完和牌规则,薛潮再讲过程:
“每队起手13张牌,再次检定摸到的牌,只能替换一张牌,弃掉其余牌,也可以弃掉所有新摸到的牌,直到和牌。”
“还差一张牌就和牌时,需要‘叫听’,就是你们听牌了。”
薛潮转回和五毒队伍单独沟通:“所以你们现在需要弃一张牌,才能继续‘摸牌’。”
检定就是摸牌,打出去一张牌,和牌前维持只有13张牌,才可以再次检定。
那伽没动,裹布男甲便将“八饼”拖进天池,罗盘旋转,八饼就消失了。
然后队友的1D3就来了:
【1D3=2,理智-2】
又记入一张新牌“二条”,这次打掉了之前的“七饼”。
裹布少年动了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像肉身里温养的灵魂压不住这副身躯,顿时失去平衡,跌倒。
纸人男乙立刻跑去扶起队友,对领队一点头,扶着纸人少年走向北门。
那伽在他们经过时,摸过他们纸做的后衣领,两条银纹活蜈蚣就掉进去,灵巧地钻破纸人,咬住纸人里的头发。
一高一矮两个纸人先回到染坊,从阿芸父母那儿拿走她生前的一些物品,还有一打空白的符咒、据说赶尸需要的东西,全放进最初的麻将箱。
这对夫妻准备得这么周全?好像他们知道怎么做,就等专业的人去冒险。
打探的任务留给队友,他们迈出北门,消失在风雪里。
出了村子,纸人少年又摔倒了,风雪没再变大,却像洞穿他的耳膜,他在雪里滚了两圈,慢慢爬起来,找回一点四肢的感觉。
但还是难走直线,他默默牵住队友的纸衣角。
队友确实方向感好,但在群山里,也很难找到路,何况他们也不知道去哪……他们就是北边来的,没看见尸体。
纸人男乙完全靠山在记路,绕了两座狭窄的尖山,又回到了原路。
他对着记号皱眉,额头发出纸张褶皱的声音。
这么下去不行。他问队友的看法,少年坐在箱子上,指向远处的一座雪山,北边这一片最高最远的山。
也是红土最多的山,蜿蜒而醒目,像雪山未痊愈的一道道伤疤。
于是他们向那座山进发。
阿芸应该死了很久,雪下个不停,尸体早被雪埋住了,他正想到附近过一个侦查,但真走进那座山的周围,他发现根本不用。
她没有被雪掩埋。
天是惨白的,下着惨白的雪,山与大地被铺成惨白,而她嫁衣如血,倒在茫茫一片白里。
*
东门。
“……所以他们为什么不肯走?”四人围住一排衣服,心里毛毛地小声议论,“衣服都找到了,尸体融进土里我们也没办法,难道要愚公移山?”
领队眨眨大小眼:“我觉得他们的钱被抢走了,这几个老赌棍——看见那几个盅了吗?去赌钱的,但咱们找到的布袋钱包都是空的。”
“都输光了吧,赌狗一无所有啊。”
“你不觉得这句话放在调查团本里,把咱们所有玩家都骂了吗?小心骰子女神送你大失败。”
蒲逢春检查几个玻璃盅,薛潮的骰子应该从这里拿的,她嘀咕着调侃一句:“钱不会是你拿的吧?”
建立骰子系统,薛潮的确可以和所有玩家沟通。
但也意味着他的意识又分开了,虽然没有作为“ai”时那么彻底,也让他烦躁。
不禁要给所有人过检定,而且过检定也是有依据的。
比如给五毒的裹布男甲过灵感的时候,是他先通过骰子这枚媒介,感受到了异常……那怪异先顺着骰子攻击他这个无辜的守秘人,他才给玩家过了灵感。
过了灵感还不算完,脂粉香和女人尖叫也没有落下他。
他虽然没有作为玩家的骰子系统,但他觉得自己的理智才是整场游戏最危险的。
……比如现在,他其实没听到蒲逢春说什么,她没要检定,也没问规则,但他感受到了异常。
于是意识自动牵过去,就听到了蒲逢春的嘀咕。
他冷笑一声:“过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