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头：“……啊，就这俩啊？”
视线在纪云停、穆境予身上转了一圈，落在穆境予身上，震惊，“你就是那位指导员？你不是应该来开发部吗？”
花白发老头：“反正跟你们部门没啥关系……要是我，这会儿就赶紧趁他还没入职，去活动一下。”
胖老头：“……你说的对！”
扭头就跑。
他带来的人赶紧朝花白发老头行了个礼，哗啦啦跟上。
纪云停伸手试图喊住他们：“不是，我哥当指导员更适合啊！”
花白发老头：“别管他了，大不了他以后兼职双岗，不是说他身体素质贼好吗？肯定累不着。”
纪云停：“……”
回忆起穆境予原来在军区的恐怖工作量，他觉得，好像，似乎，很有道理？
穆境予听得不是很明白，问他：“怎么了？”
纪云停：“他们打算给你加工作量。”
穆境予：“没事，到时带你去谈价格……我还得赚钱养你，他们不找我，我也得拓展一些业务。”
怪不得这厮刚才愿意画机甲结构图。
纪云停没好气：“我也能赚钱养你好吧。”
穆境予唇角勾起，摸了摸他脑袋：“不影响，你赚钱养我，我赚钱养你——但我的宝贝值得更好的东西。”
言外之意，他就是要多赚点。
纪云停：“……少来，我是什么娇贵——”
“咳咳。”
纪云停恍然回神，迎上一众尴尬躲闪的视线。
花白发老头也避开他视线，含糊道：“大庭广众的，注意一下影响。”
纪云停：“……”
他们也没做什么啊。
不过接下来，他还是注意跟穆境予保持一定距离。
穆境予看了他几次，没说话。
等他办理好入职手续，领到了制服和带通行卡的工牌，确定办公室位置后，穆境予也放心了。
纪云停跟花白发老头，也就是他的直属上司，刘寻章院长打了声招呼，把穆境予送到门口。
“记得咱家地址吗？不记得的话，打开手机备忘给司机看。”他有点担心穆境予的语言能力。
穆境予：“这么点路，我不打车——”
“不行。”纪云停皱眉，“这里不比联盟，你在大街上跑起来的话，会引起恐慌的。”
穆境予：“……我散步回去？”
纪云停：“你没事散什么步？咱家现在又不是没钱，我们还都找到工作了呢——你今天真不过去报道吗？”
穆境予：“不着急。”
摸摸他脑袋，“进去工作吧。”
纪云停嘟囔：“这不是担心你语言不通走丢了嘛。”
“丢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穆境予无奈极了，好说歹说，才把纪云停哄进去。
研究院的大门缓缓合上，穆境予站在机械栅栏门外，看着纪云停一步三回头地走上阶梯，最后站在玻璃门前朝自己挥了挥手，依依不舍走进建筑。
他收回视线，扫了下散在四处配着枪的护卫，暗啧了声，转身朝大路走去。
回到办公大楼的纪云停被带着转了一圈研究院，在各个部门露了次脸，午饭时间就到了。
刘寻章带着他在食堂找了个角落吃饭，顺便跟他讨论新部门的搭建细则-—主要是他对新项目不了解，没法评估需要的人力物力。
纪云停：“多少人还不好说，我得先确定这里的人，具不具备精神力开发的潜质，这一块才是难点。”
刘寻章：“你是说，需要实验对象？”
跟专业人士聊天就是顺畅。纪云停点头：“对，各个年龄段。”
刘寻章皱眉：“会有危险吗？”
纪云停：“依照我们家乡多年的研究结果，只是探测情况，并不具备危险性，当然，婴幼儿的年龄还是太小，最好还是十岁以上。”
顿了顿，“不过刚开始，还是从成年人开始吧。”
刘寻章大松口气：“这个没问题，军区有的是年轻人……你需要什么设备？”
纪云停：“检测还好，我可以搞定，后续的发展和测试，都需要精确的设备，我当年只有使用经验，这块可能需要有个专精……神经接驳、神经感知的专家来配合一起研发。”
刘寻章：“有经验就行，做科研最怕还是没有目的的乱试。”
纪云停深有体会：“确实——”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这电话，除了赵主任几个政府机构人员，剩下就是今天入职加的几个新同事，所以，目前会联系他的，只有穆境予。
他吓了一跳，连忙道歉，摸出手机转过身接起来，“哥？”
穆境予的联盟语带着迟疑：“宝贝，地球是不是不光有人类，还有别的特殊种族？或者是，地球支持什么人体实验？比如将人类基因跟兽类结合之类的。”
纪云停：“……哈？”
这家伙不是回家吗？怎么突然开始研究基因学了？
穆境予轻咳一声：“我在路上碰到有人招募临时工，三个小时就能拿一千二，我闲着没事，过来看看。然后……这里的生物有点奇怪，眼珠子五颜六色的，头发也五颜六色但很粗糙，还有人长角有人长尾巴，总之，看起来都不太像人类，比较像基因被污染的样子。”
纪云停：“……”
他捏眉心，“我的亲哥啊！！你差这一千二吗？！”
穆境予沉默了：“……他们的广告语上标着‘打破次元壁’，我以为是类似空间折叠、跃迁之类的科研团体……”他的语气难得带上几分气虚，“我是不是撞进了什么危险的生物组织？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纪云停：“……”
得，文化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