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烬引母体印对抗,两股力量碰撞的余波震碎时空。万年前的归墟裂隙再度打开,混沌洪流倾泻而出。白璃的龙骨突然从现世破空而至,逆鳞脱离凌烬胸口,嵌入龙骨额心。
“以我残躯......镇此劫!”龙骨长吟,驮起混沌洪流撞向初代天帝。时空在湮灭中重组,凌烬被抛回现世,手中多了一截焦黑的龙角——那是白璃唯一未被污染的遗骸。
九幽的嗤笑自地底传来:“你救不了她,正如你救不了自己。”烬海的焦土下,无数青铜碑破土而出,碑文皆刻着同一句话:“天道即我,我即凌烬。”
碑林成阵,每一座碑都化作凌烬的幻影。他们或执剑怒吼,或跪地泣血,最终皆被灰金孢子侵染,成为玄机子的傀儡。孩童天道左瞳的银光渐黯,星髓藤被碑文侵蚀,开出妖异的灰花。
“爹爹......我好冷......”藤蔓缠住凌烬的脖颈,花朵中伸出玄机子的利爪。凌烬握紧龙角刺入心口,母体印的暴走之力混着银龙血喷涌,碑林在血光中崩塌。
阿箬趁机掷出《山海经略》残卷,残页裹住玄机子的真身——竟是一枚嵌在初代天帝颅骨内的灰金种子!
“杀了我,万碑皆毁。”玄机子狂笑,“可你舍得这孩子的左眼吗?”孩童天道的左瞳深处,映出白璃被永恒囚禁的魂影。
凌烬的剑悬在种子前颤抖。白璃的残魂自龙角渗出,轻触他的眉心:“山河印的母体......本是逆鳞所化。碎它,我便自由。”
剑落,种裂。
万碑齐鸣中,孩童天道的左瞳彻底熄灭。星髓藤萎落成灰,烬海核心却绽出一朵银莲——莲心躺着白璃消散前的最后一缕魂火。
凌烬将龙角插入莲台,以血刻下新碑:
“此地葬龙,亦葬天;
无名者死,众生还。”
地脉深处,九幽拾起一枚未被污染的星髓,唇角微扬:“戏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