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瞬间微妙的迟疑，已经被锁定。Eudora的心跳猛然加快，瞳孔微缩，她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丝细微的异样。
杜凯明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躲闪。他的眼神不是回忆当年的混乱，而是本能地回避这个话题。如果他只是普通的局外人，应该会下意识地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而不是刻意地想要避开这个问题。
Ewan的嘴角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轻轻地补充了一句：“是啊，那场暴乱可不简单，后来所有调查报道都被迅速封存，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细节。”
杜凯明放下酒杯，微微一笑，语气淡然：“那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混乱是肯定的。但当时狱警和惩教署都已经尽全力控制局势，至于后续的调查，我就不太清楚了。”
他在刻意缩小自己的责任范围，回避自己在那场暴乱中的真正角色。Eudora瞳孔微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杜凯明并不只是知道一些皮毛，他一定掌握着某个关键秘密，否则他不会如此刻意地回避，甚至有些不耐烦地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Annelise嗓音柔和地笑道：“是啊，那么多年过去了，谁还能记得当年的事情呢？不过，有些真相无论多少年，都不该被遗忘。”
杜凯明的眼神终于沉了下来，他放下酒杯，目光在几人之间扫了一圈，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毕竟，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好。”
空气骤然冷却。Eudora的指尖轻轻按在桌面上，心中杀意翻涌。
他承认了，他知道真相。但他不想说，也不想再提。
Eudora的嘴角微微勾起，举起酒杯，轻声说道：“杜局长说得对，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确实不是好事。”
杜凯明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他不知道，他今晚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已经被捕捉，被解析，被推演。
晚宴结束时，杜凯明似乎松了口气，匆匆离开，而Eudora四人则迅速回到了SartAI的会议室。
Ewan靠在椅背上，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他知道的，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Annelise点头，眼神冰冷：“而且，他害怕了。”
Eudora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杜凯明的照片，声音缓慢而冷冽：“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只能逼他开口了。”
Nathan抬起头，目光凌厉：“我们动手吧。”
他们知道，这场审判，必须亲手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