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末班电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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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局了。”内鬼晃了晃手中的名单,“你们是想看着这些同志陪葬,还是......”他的话被新一轮爆炸的轰鸣声淹没。林秋白握紧手中的霰弹枪,青藤和影子也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在这场与时间赛跑的生死较量中,他们能否力挽狂澜?而那份承载着无数人命运的名单,又将何去何从?

第十七章烈焰终局

灼热的气浪掀翻街道上的碎石,林秋白被冲击力撞向墙壁,嘴角溢出鲜血。他挣扎着抬头,只见内鬼将名单塞进特制的防火箱,转身欲钻进停在街角的装甲车。装甲车厚重的装甲上,美军标志在火光中泛着冷冽的光。

“不能让他逃!”影子嘶吼着举起霰弹枪,却因失血过多踉跄跪倒。青藤迅速扶住他,从腰间摸出最后两枚毒钉,目光锁定装甲车驾驶室:“秋白,你绕到侧面攻击,我和影子吸引火力!”

林秋白还未行动,装甲车的重机枪突然喷吐火舌。子弹如雨点般扫来,他们藏身的广告牌瞬间千疮百孔。内鬼探出车窗,脸上挂着癫狂的笑:“你们以为能拦住这辆‘钢铁堡垒’?看看身后——弹药库的主炸药即将引爆,整个沈阳城都会为这份名单陪葬!”

林秋白转头望去,远处弹药库的核心区域正闪烁着刺目的蓝光。那是德军研制的延时引爆装置,一旦启动,方圆千米内将化为焦土。他突然想起老刀曾说过的话:“美军装甲车的油箱在底盘右后侧,用穿甲弹能......”

“青藤,掩护我!”林秋白握紧霰弹枪,借着燃烧的汽车残骸作掩护,向装甲车迂回靠近。青藤和影子同时起身,将手中的武器疯狂射向车顶。内鬼不得不分神指挥防御,给了林秋白机会。

就在他即将接近装甲车时,一道黑影从斜刺里杀出。旗袍女子举着火焰喷射器拦住去路,烈焰瞬间将周围的空气点燃。林秋白就地翻滚,肩膀却被火苗燎到,皮肉烧焦的气味混着硝烟钻入鼻腔。他强忍剧痛,摸出怀中的磷粉香烟,借着爆炸的闪光扔向女子手中的燃料罐。

“轰!”剧烈的爆炸将旗袍女子掀飞,林秋白趁机冲向装甲车。他瞄准底盘右后侧扣动扳机,穿甲弹精准命中油箱。装甲车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内鬼咒骂着踹开车门,抱着防火箱跳向街道中央。

“想跑?”青藤不知何时绕到内鬼身后,毒钉抵住他的太阳穴。然而就在此时,一声枪响划破夜空,青藤的手臂突然爆开血花——暗处的特务击中了她的手腕。内鬼挣脱束缚,抓起名单箱拔腿就跑,而弹药库方向的蓝光已变成刺眼的白光。

“秋白!带着名单走!”影子突然冲向弹药库方向,从怀中掏出一捆炸药。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摇晃,却像棵坚韧的松树般笔直:“我去引爆炸药,提前改变爆炸方向!你们还有三分钟!”

“不行!”林秋白嘶吼着想去阻拦,却被青藤死死拽住。“别让他的牺牲白费!”青藤将染血的名单箱塞进他怀里,“快走!”

林秋白转身狂奔,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他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向前,直到体力不支跪倒在地。当他颤抖着打开名单箱,却发现里面除了名单,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条——是陈默的字迹:“若我牺牲,将名单交给‘白山’,他在北市场......”

爆炸声渐渐平息,硝烟中传来零星的枪声。林秋白将名单贴身藏好,扶起受伤的青藤。远处,黎明的曙光穿透浓烟,照在满目疮痍的街道上。他们不知道“白山”是谁,也不清楚还有多少同志身陷险境,但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完成使命。

而在爆炸的废墟深处,内鬼的身影缓缓蠕动。他抹去脸上的血污,从口袋里摸出一部微型电台,对着话筒低语:“计划失败,但名单仍在沈阳。启动b方案......”他的声音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嘴角溢出黑血。然而,他眼中的阴鸷却丝毫未减,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阴谋正在暗处悄然酝酿。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博弈,真的结束了吗?“白山”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而内鬼口中的b方案,又会给沈阳地下党带来怎样的致命威胁?

第十八章暗涌再起

黎明的阳光穿透残垣断壁,在焦黑的瓦砾上投下斑驳光影。林秋白搀扶着青藤,踩着满地碎石向城区边缘走去。青藤的伤口已经简单包扎,但失血过多让她面色苍白如纸,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喘息。

“秋白,你听。”青藤突然停下脚步,竖起耳朵。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在死寂的街道上格外刺耳。林秋白迅速将她拉到一堆废墟后,从腰间掏出手枪。

三辆黑色轿车组成的车队疾驰而过,车身上的国民党徽记在阳光下闪烁。林秋白认出,中间那辆车正是之前在交易会上出现的高官座驾——这绝不是巧合。他握紧拳头,低声道:“他们还在搜寻名单,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白山’。”

北市场的街道上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味,商贩们小心翼翼地掀开遮布,试图恢复往日的热闹。林秋白和青藤混在人群中,按照陈默留下的线索,寻找一家名为“鸿运茶楼”的店铺。然而,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却发现茶楼已被烧毁,焦黑的门框上只剩下半截褪色的招牌。

“线索断了。”青藤靠在墙上,声音虚弱,“敌人很可能已经查到了‘白山’的身份......”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鲜血。

林秋白心急如焚,目光扫过茶楼对面的裁缝铺。店门口挂着一件绣着枫叶图案的旗袍——这是台湾工委的又一个暗号。他扶着青藤冲进店铺,昏暗的店内,一位戴着老花镜的老师傅正在缝制衣裳。

“老师傅,我们......”林秋白话未说完,老人突然抬手示意噤声。他缓缓拉开墙上的暗格,露出一台老式收音机。收音机里正播放着戏曲,混杂在咿呀唱腔中的,是一串摩尔斯电码。

“是夜莺的频率!”青藤激动地抓住林秋白的手臂,“有人在发送情报!”

两人仔细聆听,电码中反复出现“钟楼”和“黄昏”两个词。林秋白想起沈阳城内那座废弃的钟楼,那里曾是地下党的秘密联络点之一。但自从上次行动暴露后,那里就被敌人严密监控。

“太危险了。”青藤摇头,“这很可能是敌人设下的陷阱。”

“但我们别无选择。”林秋白眼神坚定,“名单必须尽快转移,而且我们要弄清楚内鬼的b方案究竟是什么。”他看向老人:“老师傅,您知道‘白山’是谁吗?”

老人沉默片刻,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站在钟楼前,胸前别着一枚与陈默相似的徽章。“他就是‘白山’,但三天前,他被捕了。”老人声音哽咽,“敌人在他身上没搜到名单,就把他关在宪兵司令部的地牢里。”

林秋白心中一震。地牢位于宪兵司令部地下最深处,戒备森严,想要救人难如登天。但此刻,名单的安危、“白山”的性命,还有即将到来的b方案,每一件事都容不得退缩。

黄昏时分,钟楼的轮廓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阴森。林秋白和青藤潜伏在附近的小巷中,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是那个戴眼镜的内鬼!他身边跟着一队荷枪实弹的特务,手中拿着一张画像,正是林秋白的照片。

“他们果然在等我们。”青藤低声道,“但为什么只有内鬼和这队人?以敌人的作风,应该会设下更严密的埋伏。”

林秋白还未回答,钟楼顶部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内鬼等人立刻警觉,举枪对准钟楼。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楼顶跃下,手中寒光闪过,瞬间解决掉两名特务。林秋白定睛一看,竟是失踪的影子!

“快走!”影子大喊,“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敌人的主力在......”他的话被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打断。远处的街道上升起浓烟,正是地下党几个重要联络点的方向。林秋白心中大骇,原来b方案的真正目标,是将沈阳地下党一网打尽!

内鬼狞笑着看向钟楼方向:“林秋白,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给我上!”特务们如潮水般涌来,而林秋白、青藤和影子,被困在狭窄的小巷中,身后是高耸的钟楼,面前是穷凶极恶的敌人。更可怕的是,他们不知道还有多少同志正在敌人的围剿中挣扎。这场战斗,他们该如何破局?而“白山”被囚的宪兵司令部地牢,又是否还有营救的可能?

第十九章危局破阵

密集的枪声在小巷中炸开,林秋白拉着青藤躲进钟楼基座的凹陷处。影子则如灵猫般跃上墙头,手中匕首寒光连闪,与冲在最前的特务缠斗在一起。青藤倚着墙壁,颤抖着举起改装过的手枪,子弹却在装甲车的钢板上迸出火星。

“这样下去不行!”林秋白看着敌人越聚越多,后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心急如焚。他瞥见钟楼侧面的通风口,突然想起老人说过的话——“白山”被捕前,曾在钟楼地下埋设了一批军火。

“影子!引他们去通风口!”林秋白大喊,同时从废墟中捡起一根钢筋,用力撬开通风口的铁网。锈蚀的金属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却被枪声完全掩盖。影子闻言虚晃一招,故意暴露行踪,引得特务们举枪追来。

青藤支撑着站起身,将最后两颗手雷塞进林秋白手中:“我来断后,你下去找军火!”她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但眼神却坚定如铁。

林秋白握紧她的手,纵身跳进通风口。黑暗的通道里弥漫着发霉的气息,他摸索着向下爬行,终于在拐角处摸到了冰冷的金属箱。打开箱盖,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德制p40冲锋枪和一箱箱子弹,还有几捆威力巨大的塑胶炸药。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剧烈的震动。林秋白意识到,敌人已经发现了通风口的秘密。他迅速将炸药和武器绑在身上,顺着通道往回爬。当他钻出通风口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青藤倒在血泊中,影子被几个特务按在地上,而内鬼正举着枪,对准林秋白的眉心。

“把名单交出来,我留你们全尸。”内鬼冷笑着,枪口在林秋白胸前的名单箱上来回晃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拖延时间去救‘白山’。可惜啊,他此刻正在地牢里生不如死。”

林秋白的目光扫过不远处昏迷的青藤,心中涌起滔天怒火。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腰间缠绕的炸药:“你以为我会怕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他作势要拉引信。

内鬼脸色骤变,向后退了一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钟楼顶端飞扑而下。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人手持双枪,子弹精准地射向特务们的要害。内鬼见状,立刻钻进装甲车,下令撤退。

“追!”林秋白抱起青藤,与影子一起冲向街道。戴面罩的人转身时,林秋白瞥见他腰间别着的徽章——正是陈默的同款。“你是‘白山’?”他大声喊道。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用枪指了指钟楼后方的地道入口,随后消失在烟雾中。林秋白和影子会意,带着青藤钻进地道。地道里潮湿阴冷,墙面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盏油灯,照亮了前方蜿蜒的道路。

“他就是‘白山’。”影子捂着伤口,声音虚弱,“我在被抓前见过他的身手,和刚才一模一样。但他为什么不露面?”

林秋白还未回答,地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铁链拖地的声音。前方的拐角处,几个被铁链锁住的身影缓缓走来。当油灯的光照亮他们的面容时,林秋白浑身一震——这些人都是沈阳地下党的骨干成员,而走在最前的,正是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白山”。

“你们终于来了。”“白山”的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敌人的b方案是个连环计,表面围剿联络点,实则是想把我们引到钟楼,一网打尽。但他们没想到,我在地牢里留了后手。”他抬起被铁链锁住的手,指了指地道尽头,“那里有通往宪兵司令部地牢的密道,我们可以从那里救出其他同志,同时摧毁敌人的情报中枢。”

林秋白握紧拳头,心中燃起希望。但此时青藤的伤势越来越重,地道外敌人的追兵也随时可能赶来。更重要的是,内鬼带着装甲车逃之夭夭,谁也不知道他还会使出什么阴招。他们能否在重重危机中救出同志、完成使命?而“白山”隐藏身份的背后,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二十章破晓之战

地道内的油灯在穿堂风中明明灭灭,\"白山\"伸手扯断缠绕在身上的铁链,金属坠地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林秋白将昏迷的青藤安置在墙角,撕开衣襟为她包扎不断渗血的伤口,暗红的血渍迅速浸透了布料。

\"她的伤势等不了。\"影子蹲下身,指尖搭在青藤腕间,\"必须立刻止血。\"话音未落,地道深处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石壁缓缓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通往宪兵司令部的密道。密道内弥漫着腥甜的血腥味,混合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这是敌人运送处决犯人的通道。\"白山握紧手中的枪,\"地牢就在前方三百米,但每十米都设有暗哨,墙壁夹层里藏着毒气喷射口。\"他从腰间掏出一串铜钥匙,上面刻着古怪的符号,\"这是开启毒气控制阀门的关键,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林秋白猛然转身,举枪对准声源——三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身影从地道另一端奔来,为首的女子手中捧着冒着蓝光的仪器。\"电磁干扰器!\"影子瞳孔骤缩,\"敌人已经破解了我们的信号!\"

蓝光扫过地道的瞬间,墙壁上的毒气喷射口发出嘶嘶声响。白山迅速将铜钥匙塞进林秋白手中:\"带着人先走!我来拖住他们!\"不等回应,他已扣动扳机冲向敌人,子弹打在电磁干扰器上迸发出刺眼的火花。

林秋白咬牙抱起青藤,与影子护着地下党成员冲进密道。腐锈的铁索桥在脚下摇晃,下方深不见底的沟壑中传来阵阵哀嚎。突然,桥身剧烈震颤,几名特务从上方的通风口跃下,手中的火焰喷射器将前方化为火海。

\"散开!\"林秋白将青藤托付给一名同志,抓起炸药包掷向铁索桥的固定桩。爆炸的气浪掀翻特务,断裂的铁索坠入深渊,但也彻底切断了退路。众人继续向前狂奔,终于在拐角处发现了地牢入口——两扇布满尖刺的铁门后,隐约传来刑具碰撞的声响。

影子用匕首撬开墙壁上的暗格,取出一卷泛黄的图纸:\"这是老刀生前绘制的地牢结构图,主牢房在地下二层,但必须先关闭电力系统,否则铁门上的高压电会瞬间致命。\"他指着图纸上的红点,\"配电室在西侧走廊,由十二名装备美式自动步枪的卫兵把守。\"

林秋白将铜钥匙递给一名同志:\"你带人去开启毒气阀门,防止敌人追来。影子,你和我去配电室。\"他转头看向白山,却发现对方正盯着图纸上某个标记出神。

\"等等。\"白山突然按住图纸,\"这个标记不对劲。地牢改建时,我特意在东侧增设了一条逃生通道,但图纸上完全没有显示。\"他的指尖划过图纸边缘的空白处,\"有人故意修改了图纸,这里...藏着陷阱。\"

话音未落,头顶的天花板轰然坍塌。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特务从上方跃下,带队的正是戴着防毒面具的旗袍女子。她手中的新型机枪喷吐着火舌,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林秋白翻滚躲避,瞥见她腰间别着的加密通讯器正在闪烁红光——敌人已经发出了总攻信号。

\"秋白!\"青藤不知何时醒来,挣扎着举起手枪,\"配电室的备用电源在通风管道里!\"她的声音被爆炸声淹没,旗袍女子狞笑着按下腰间的遥控器,地牢墙壁开始缓缓闭合。

林秋白与影子对视一眼,同时冲向通风管道。狭窄的通道里,备用电源闪烁着诡异的绿光,旁边还放着一个刻着美军徽记的金属盒。当他打开盒子的瞬间,冷汗瞬间浸透后背——里面竟是一枚微型核弹引爆器,倒计时显示还剩15分钟。

地牢内,白山与特务们展开近身搏斗,匕首划破了他的面罩。林秋白终于看清那张布满伤疤的脸——那是一张本该在三年前就牺牲的面容。而此刻,随着核弹倒计时的滴答声,宪兵司令部的每一寸空气都变得令人窒息。他们能否在爆炸前救出同志、摧毁敌人?白山的真实身份又将揭开怎样的惊天秘密?这场黎明前的终极对决,即将迎来最后的时刻。

第二十一章核爆疑云

金属盒内的微型核弹引爆器泛着幽蓝的光,倒计时数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跳动。林秋白的手指悬在引爆器上方,冷汗顺着额角滴落在冰冷的金属表面。他突然想起在钟表行爆炸时,内鬼眼中闪过的疯狂——原来敌人早就计划用核弹将沈阳地下党和重要证据一并抹杀。

“必须立刻通知所有人撤离!”影子抓住林秋白的肩膀,“但引爆器一旦离开这里,核弹就会提前启动!”

通风管道外传来激烈的枪声和惨叫声。林秋白探头望去,只见白山以一敌十,徒手扭断了两名特务的脖颈。旗袍女子却趁机将枪口对准了青藤,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地下党成员扑过去挡住了子弹。

“秋白,你看这个!”影子突然指着引爆器背面的刻痕,“这串数字和陈默徽章上的加密方式相似!或许我们能逆向破解程序!”

林秋白立刻掏出怀中陈默的徽章,将上面的纹路与引爆器上的数字对照。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在混乱的枪声中梳理着复杂的密码逻辑。当他将最后一个数字输入时,倒计时突然停在了03:27。

“成功了!”影子激动地握住他的手,“但我们只有三分钟时间拆除核弹!”

两人顺着通风管道爬行,终于在地下三层的储物间找到了被伪装成普通箱子的微型核弹。核弹外壳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线路,任何错误操作都可能引发爆炸。林秋白想起老刀曾说过的话:“美军核弹的核心装置都有双重保险,必须同时切断蓝线和紫线。”

就在他用匕首挑开外壳时,储物间的铁门被轰然撞开。内鬼带着一队装备火焰喷射器的特务冲了进来,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林秋白,你以为能阻止得了吗?就算拆除了这颗核弹,城外还有三颗!整个沈阳都将成为废墟!”

林秋白的手顿了顿,随即继续专注地拆解线路。青藤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倚着墙壁举起手枪:“你不会得逞的!”话音未落,旗袍女子的子弹擦着她的脸颊飞过。

“青藤,快走!”林秋白大喊,“这里交给我!”

影子突然冲向内鬼,与特务们扭打在一起。白山也加入战斗,他的身手快如闪电,每一招都直取要害。然而敌人人数众多,火焰喷射器的热浪逐渐逼近核弹。

“01:58...”引爆器的倒计时重新开始跳动。林秋白的手指被线路划破,鲜血滴在核弹核心装置上。他终于找到了蓝线和紫线,却发现两根线被一个金属环套住——一旦同时切断,核弹将立刻爆炸。

“用这个!”白山突然扔来一把特制的钳子,“老刀生前改造过,能产生电磁脉冲,干扰线路!”

林秋白接过钳子,在倒计时还剩30秒时按下开关。蓝光闪过,金属环应声而断。他迅速切断蓝线和紫线,核弹发出一声轻响,指示灯熄灭了。

“不!”内鬼疯狂地举起枪,却被白山一枪击中手腕。他踉跄着后退,不小心触发了火焰喷射器的开关。熊熊烈火瞬间吞没了储物间,众人在火海中拼命向外冲。

当他们终于逃到地面时,黎明的曙光正穿透硝烟。内鬼在火海中发出凄厉的惨叫,旗袍女子不知去向。林秋白看着手中完好的名单,又望向满身伤痕的同志们,心中百感交集。

然而,白山却没有放松警惕。他捡起内鬼遗落的通讯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城外的核弹还在倒计时,而且...敌人启动了备用方案——要将整个沈阳城的地下管网灌满汽油!”

远处,隐约传来油罐车的轰鸣声。林秋白握紧拳头,新一轮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他们能否再次化险为夷?而白山始终不愿透露的真实身份,又将在这场决战中揭开怎样的秘密?

第二十二章破釜沉舟

黎明的天空被硝烟染成诡异的紫色,远处油罐车的轰鸣声如催命符般越来越近。白山盯着通讯器上跳动的坐标,手指在地图上快速标记:“三个核弹分别藏在城西发电厂、南货场和北火车站,地下管网的汽油输送阀门在自来水厂!”他将地图撕成四份,目光扫过众人,“我们必须同时行动,缺一不可。”

林秋白攥紧名单,看向昏迷不醒的青藤:“我去自来水厂,切断汽油输送。影子,你带人去南货场。白山,城西发电厂就交给你。”他顿了顿,“但北火车站是交通枢纽,敌人防守必然最严......”

“我去。”一个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青藤不知何时醒来,她扶着墙壁缓缓起身,苍白的脸上透着决绝,“北火车站我熟,那里有一条废弃的通风管道直通地下仓库。”

影子刚要开口反对,却被青藤抬手制止:“别浪费时间,再拖下去整个沈阳都要陪葬。”她从腰间摸出最后两颗毒钉,塞进林秋白手中,“秋白,不管发生什么,名单一定要送到安全的地方。”

四人分道扬镳的瞬间,林秋白望着青藤单薄的背影,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他带着两名地下党成员奔向自来水厂,却在半路遭遇一队巡逻的装甲车。密集的子弹扫来,他们不得不躲进破旧的商铺。

“这样下去不行!”林秋白看着越来越近的油罐车,突然瞥见街角的修车铺,“老刀说过,电磁脉冲能干扰装甲车的火控系统!”他冲向修车铺,在杂物堆里翻出电瓶和铜线,快速组装成简易的电磁脉冲装置。

当装甲车再次逼近时,林秋白将装置奋力掷出。蓝光闪过,装甲车的机枪瞬间哑火。他们趁机冲出掩体,用炸药炸毁了装甲车的履带。然而,爆炸声惊动了附近的敌军据点,更多的敌人如潮水般涌来。

与此同时,青藤带着两名同志潜到北火车站。通风管道狭窄闷热,腐锈的铁网划破了她的手臂。当他们终于抵达地下仓库时,却发现核弹被锁在一个巨大的防爆箱中,箱盖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电子锁。

“是美军最新的量子加密系统。”青藤脸色煞白,“没有密钥根本无法破解。”她突然注意到防爆箱底部的排水孔,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用水!水可以短路电子锁!”

三人立刻冲向卫生间,用消防水带将水引入仓库。冰冷的水流漫过脚踝,防爆箱的指示灯开始疯狂闪烁。就在电子锁即将失效时,一队特务持枪闯入。青藤举起手枪,与敌人展开激烈交火。

而在城西发电厂,白山孤身一人潜入配电室。他熟练地破解了门禁系统,却发现核弹的引爆装置与发电厂的核心供电系统相连。“一旦强行拆除,整个电网都会崩溃。”他喃喃自语,额头上渗出冷汗。突然,他注意到墙上的电路图,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成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秋白终于抵达自来水厂。他踹开控制室的大门,却发现阀门被加装了定时锁,倒计时显示还有15分钟。与此同时,通讯器里传来影子焦急的声音:“南货场的核弹被吊在起重机上,一旦坠落就会引爆!”

林秋白看着手中的名单,又望向窗外即将驶入管网入口的油罐车。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将炸药绑在定时锁上。“这样虽然能提前打开阀门,但也会引发剧烈爆炸。”他对身边的同志说,“你们快走,我来引爆炸药。”

“不!”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青藤浑身是血地冲进来,手中还握着半截水管,“要炸一起炸!”她将水管狠狠砸向定时锁,火花四溅中,阀门开始缓缓转动。

远处,白山在发电厂启动了超负荷供电程序。巨大的电流声中,核弹的引爆装置冒出浓烟。而影子在南货场冒险爬上起重机,用匕首割断了吊绳,在核弹坠落的瞬间,他抱着炸药包纵身一跃......

爆炸声此起彼伏,整座城市在震颤中迎来破晓。林秋白和青藤紧紧相拥,看着汽油随着水流被引入护城河。然而,当硝烟渐渐散去,他们惊恐地发现,内鬼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不远处的高楼上,手中拿着最后一个引爆器,脸上挂着疯狂的笑容......

第二十三章终局对决

晨光刺破硝烟的刹那,内鬼站在百米高的钟楼顶端,手中的引爆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林秋白和青藤仰头望去,只见他身后还藏着一台神秘的发报机——显然,敌军还有更隐秘的后招。

“他在等援军!”青藤攥住林秋白的手腕,声音因失血而发颤,“那些没被摧毁的核弹,可能只是幌子!”远处传来零星的爆炸声,整座城市仿佛在垂死挣扎。

林秋白目光扫过钟楼下方的街道,一队辆满载士兵的装甲车正朝这里驶来。他突然想起老刀军械库里的“秘密武器”——改装过的燃烧瓶,能黏附在装甲上持续燃烧。“影子还守着南货场的炸药,我们去取燃烧瓶,先拦住装甲车!”

两人在废墟中狂奔,子弹擦着耳边飞过。当他们抵达南货场时,却发现影子倒在血泊中,身旁散落着未组装完的燃烧瓶。“快走......”影子虚弱地抬起手,指向仓库角落,“还有......五瓶......”

林秋白强忍着悲痛,将燃烧瓶揣进怀里。青藤则迅速为影子包扎伤口,却发现他后背插着一枚刻有美军徽记的子弹——这是旗袍女子的惯用武器。“她还活着......”青藤咬牙切齿,“我一定要亲手解决她。”

此时,装甲车已逼近钟楼。林秋白看准时机,将燃烧瓶狠狠掷出。蓝色火焰瞬间吞没车头,橡胶轮胎在高温中融化,装甲车失控撞向路边建筑。但更多敌人从后方涌来,而内鬼在钟楼上疯狂大笑,开始敲击发报机。

“不能让他发出信号!”青藤举起手枪,却发现子弹已经打光。林秋白突然注意到钟楼侧面的维修梯,在战火中摇摇欲坠:“我们爬上去!”

两人刚踏上锈迹斑斑的铁梯,一阵密集的子弹便扫射过来。林秋白猛地将青藤扑倒,自己的手臂却被擦伤。抬头望去,旗袍女子正站在二楼窗口,手中的机枪喷吐着火舌。青藤抄起地上的钢筋,奋力掷向窗口。女子慌忙躲避,给了他们喘息之机。

终于,林秋白和青藤爬上钟楼顶层。内鬼狞笑着举起引爆器:“太晚了!援军已经就位,你们......”话未说完,白山如鬼魅般从阴影中冲出,匕首抵住他的咽喉。

“你以为只有你有后招?”白山扯面容。三年前,这位代号“苍鹰”的王牌特工,在一次任务中为保护同志,与敌军同归于尽。“我活着的消息,连台湾工委高层都不知道。”

内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仍在负隅顽抗:“就算杀了我,你们也阻止不了......”他突然按下引爆器,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林秋白转头望去,竟是自来水厂方向——那里藏着他们最后的撤离通道。

“不好!”青藤脸色煞白,“敌人要水淹地道!”话音未落,旗袍女子突然从背后偷袭,子弹擦过白山的肩膀。林秋白侧身反击,却被她灵活躲开。混战中,内鬼趁机挣脱束缚,冲向发报机。

千钧一发之际,影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钟楼下方。他举起老刀改造的霰弹枪,瞄准发报机扣动扳机。剧烈的爆炸中,金属碎片四处飞溅,内鬼惨叫着跌落钟楼。而旗袍女子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青藤甩出的毒钉击中脚踝。

“现在,该做个了结了。”青藤一步步逼近,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旗袍女子挣扎着掏出手枪,却发现林秋白的枪口早已对准她的眉心。

“名单在哪里?”旗袍女子突然冷笑,“你们以为毁掉这些,就能高枕无忧?整个东北的地下党,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中......”

她的话被一声枪响打断。白山收回冒着青烟的手枪:“留着她,只会徒生变数。”他转头看向林秋白,“秋白,名单必须立刻转移。敌人还有一支精锐部队,正向这里赶来。”

林秋白握紧怀中的名单,望向逐渐明亮的天空。虽然危机暂时解除,但他知道,这场战斗远未结束。而白山的真实身份、敌军隐藏的后手,以及那份随时可能暴露的名单,都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们该如何在暗流涌动的局势中继续前行?下一个陷阱,又将在何处等待着他们?

第二十四章暗潮余波

硝烟尚未散尽,晨雾裹挟着焦土气息弥漫在沈阳城上空。林秋白展开染血的名单,泛黄纸页上的每一个名字都像滚烫的烙铁,灼烧着他的指尖。白山俯身查看旗袍女子的尸体,从她怀中掏出一枚刻着特殊符号的铜质徽章——与内鬼身上的徽章如出一辙。

“这是国民党‘夜枭’特务组的标记。”白山将徽章捏得变形,金属扭曲声刺耳,“他们专门渗透我方高层,手段狠辣。这次行动失败,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青藤倚着钟楼残破的栏杆,望着远处集结的敌军黑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落在名单边缘:“秋白,我恐怕......”

“别说话!”林秋白撕开衣襟为她包扎,却发现子弹贯穿了肺部。影子强撑着伤势赶来,手中攥着从装甲车残骸里拆下的电台:“老刀曾教过我改装电台,或许能截获敌人通讯!”

电台电流声滋滋作响,断断续续传来加密电波。林秋白迅速掏出陈默的徽章,将纹路与电码对照,破译出令人心惊的内容——敌军正在调集一支装备美式重型武器的机械化部队,目标直指地下党所有潜在联络点。

“他们要把沈阳翻个底朝天。”白山脸色阴沉,“我们必须立刻转移名单,同时通知所有同志转入地下。”他转身指向钟楼后方的密道:“那里直通松花江畔,我在江边藏了一艘快艇。”

众人搀扶着向密道奔去,潮湿的地道里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林秋白突然拽住白山:“等等!这份名单上有两个名字被血渍覆盖,字迹模糊不清,其中一个......”他凑近火光,“像是沈阳城防司令的代号!”

地道瞬间陷入死寂。白山瞳孔骤缩,摸出随身匕首在墙上刻下一道深痕:“如果城防司令是内鬼,那我们所有撤离路线都在敌人掌控中!松花江畔的快艇......恐怕也是陷阱!”

话音未落,地道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影子举起霰弹枪警戒:“是‘夜枭’的脚步声!他们的军靴特制了消音垫,但落地时会发出这种细微的闷响!”

青藤突然扯下脖子上的围巾,浸满鲜血的布料在黑暗中如同旗帜:“秋白,你带着名单先走!我和影子留下断后!”

“不行!”林秋白刚要反驳,白山已将一枚烟雾弹塞给他:“听她的!密道东侧有个通风口,直通城郊破庙。我在那里藏了辆摩托车。”说着,他将腰间的手枪也递过来,“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别用这把枪——它的膛线做过特殊处理,能追踪到台湾工委的技术痕迹。”

林秋白还在犹豫,青藤突然用力推了他一把:“快走!名单比我们的命都重要!”地道另一头,夜枭特务的冷笑声越来越近,夹杂着子弹上膛的金属脆响。

他握紧名单冲进黑暗,身后传来激烈的交火声。密道墙壁上渗出的水珠混着血滴,在他脚下汇成暗红的溪流。当他终于找到通风口时,远处传来熟悉的爆炸声——是青藤和影子引爆了随身携带的炸药。

破庙前,摩托车的油箱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林秋白跨上车,却发现车座下压着一张字条,是白山的字迹:“秋白同志,若我未能脱身,请将名单交给哈尔滨‘红松’联络站。记住,信任值得托付的人,但更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引擎轰鸣声划破天际,林秋白回头望向浓烟滚滚的沈阳城。他知道,白山、青藤和影子或许已凶多吉少,但这场战斗教会他,真正的胜利不在于守住一座城,而在于让名单上的同志活下去,让希望的火种永不熄灭。然而,哈尔滨的联络站是否安全?城防司令的真实身份又将如何影响局势?在敌人如影随形的追杀下,他能否完成这最后的使命?

第二十五章冰原迷踪

摩托车的轰鸣声在空旷的雪原上回荡,林秋白裹紧单薄的大衣,寒风如刀割般刮过脸颊。他的目光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后视镜里,几缕黑色烟尘正若隐若现——敌人的追兵来了。

“必须尽快摆脱他们。”林秋白咬紧牙关,握紧车把转向一条崎岖的山间小道。积雪覆盖的路面异常湿滑,摩托车几次险些失控。他想起白山字条上的话,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将名单送到哈尔滨。

天色渐暗,追兵却越追越近。林秋白突然发现前方有一处废弃的林场,破败的木屋在暮色中宛如巨兽的獠牙。他灵机一动,将摩托车推进木屋,又用树枝掩盖了车轮痕迹,随后躲进木屋后的柴堆里。

不一会儿,几辆军用吉普车停在林场外。为首的军官下车后,目光在雪地上来回扫视:“给我仔细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士兵们端着枪,开始在林场内搜索。

林秋白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就在一名士兵即将发现他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是激烈的交火声。士兵们神色慌张,迅速返回车上,朝着枪声方向疾驰而去。

林秋白从柴堆里钻出来,心中疑惑不解。是谁在暗中帮助自己?他来不及多想,趁着夜色继续赶路。然而,没走多远,摩托车突然发出异常声响,紧接着停了下来——油箱被流弹击中,漏油了。

“该死!”林秋白踢了一脚摩托车,看着茫茫雪原,陷入绝望。就在这时,他听到雪地上传来马蹄声。一个身着厚实皮袄的猎人骑着马出现,身后还拉着一辆雪橇。

“后生,遇到难处了?”猎人勒住缰绳,目光温和。

林秋白犹豫片刻,决定赌一把:“大哥,我要去哈尔滨,能否载我一程?”

猎人上下打量着他,突然笑了:“巧了,我正要去哈尔滨送货。上来吧。”

林秋白坐上雪橇,心中却始终保持警惕。雪橇在雪原上飞驰,寒风呼啸而过。不知过了多久,猎人突然开口:“你是共产党吧?”

林秋白浑身一震,手摸向腰间的枪:“你怎么知道?”

猎人哈哈一笑,掀开皮袄,露出里面佩戴的红星徽章:“我叫老耿,是哈尔滨地下党的交通员。白山同志已经通知我接应你。”

林秋白松了一口气,掏出名单:“老耿同志,这份名单关系重大,务必......”

“先别急。”老耿打断他,神色突然变得严肃,“哈尔滨的‘红松’联络站已经暴露。敌人设下了天罗地网,就等你自投罗网。”

林秋白心中大惊:“那我们该怎么办?”

老耿指了指前方的雪山:“那里有个隐秘的山洞,是我们的备用联络点。但要到达那里,必须经过敌人的封锁线。”他从雪橇上拿起一把猎枪,“我会掩护你,不过一旦交火,就会惊动更多敌人。”

林秋白握紧拳头:“为了这份名单,就算拼了命也值得!”

两人继续前行,很快接近了封锁线。月光下,铁丝网泛着冷光,探照灯的光束来回扫视。老耿示意林秋白下车,低声说:“我先引开敌人,你趁机冲过去。记住,一直往雪山方向跑,别回头!”

说完,老耿朝天开了一枪,大声呼喊着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守卫的士兵听到枪声,立刻追了过去。林秋白抓住机会,在雪地上狂奔。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他却丝毫没有减速。

终于,他冲进了雪山的迷雾中。然而,还没等他松口气,身后传来一阵诡异的狼嚎声。回头望去,十几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是饿狼!林秋白举起枪,心中明白,这将是他到达备用联络点前的最后一道难关。而在哈尔滨,又有怎样的危机在等待着他?那份至关重要的名单,能否顺利传递出去?

第二十六章雪窟惊魂

幽绿的狼眼在雪幕中如鬼火明灭,林秋白后背紧贴着冰岩,手指几乎冻僵在枪柄上。狼群呈半月形缓缓逼近,为首的头狼鬃毛竖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他突然想起老刀曾说过,狼群会先消耗猎物的体力,再发动致命一击。

“不能坐以待毙!”林秋白将最后几颗子弹压入弹仓,目光扫过四周。右侧斜坡上堆积着松散的雪块,若是能引发小型雪崩,或许能吓退狼群。他解下腰间的绳索,一端系在凸起的岩石上,另一端握在手中,同时摸出仅剩的两枚燃烧弹。

头狼率先发动攻击,利齿直扑咽喉。林秋白侧身翻滚,燃烧弹脱手而出,在雪地上炸开一片火海。受惊的狼群后退半步,却并未散去。趁着这个间隙,他拽紧绳索向斜坡狂奔,身后传来狼群紧追不舍的脚步声。

“轰!”林秋白用枪托猛击雪层,松动的积雪如瀑布倾泻而下。他紧贴着岩壁下滑,雪崩的轰鸣震得耳膜生疼。回头望去,几匹狼被雪浪卷走,其余的也被阻隔在对岸。然而,剧烈的声响也惊动了附近的敌人——远处传来吉普车引擎的轰鸣声。

林秋白顾不上喘息,顺着雪坡滑行。膝盖重重磕在岩石上,钻心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强忍着继续前进。在山坳处,他发现了老耿所说的隐秘山洞,洞口被巨大的冰棱遮掩,若非熟悉地形,极难发现。

洞内弥漫着潮湿的寒气,林秋白摸索着前行,突然踩到一个硬物。他掏出打火机,火苗照亮一张冻僵的人脸——是一名地下党交通员,手中还紧攥着半截染血的布条,上面用俄语写着“危险”。

“有人比我先到,而且遭遇了不测。”林秋白警惕地举起枪。洞壁上隐约可见新鲜的脚印,顺着脚印深入,他听见黑暗中传来金属摩擦声。刚要转身,脖颈处突然抵上冰冷的枪管。

“别动。”低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名单交出来。”

林秋白浑身紧绷:“你是谁?怎么知道我有名单?”

“我是谁不重要。”女人将枪管压得更紧,“哈尔滨‘红松’联络站早已沦陷,内鬼不止一个。现在,要么把名单给我,要么死在这里。”

洞穴外,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秋白突然发力,肘部狠狠撞向对方腹部,同时转身夺枪。两人在冰面上扭打,女人的围巾滑落,露出颈间一道狰狞的疤痕——赫然是被毒钉灼伤的痕迹。

“你是旗袍女子的同伙!”林秋白瞳孔骤缩,想起白山临终前说过,“夜枭”特务组擅长易容。

“猜对了。”女人冷笑,摸出一枚烟雾弹,“可惜太晚了。等我的人拿到名单,你们所有的努力都将......”

爆炸声突然从洞外传来,夹杂着激烈的枪声。林秋白趁机将女人推向岩壁,冲出洞口。雪地里,老耿正驾驶着改装过的雪地摩托,车载机枪喷吐着火舌。

“快上来!”老耿大喊,“敌人设了双重埋伏!”

林秋白跃上车后座,回头看见洞穴中窜出数名特务。而那名伪装成女人的“夜枭”成员,竟抱着炸药包追了出来,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小心!她要同归于尽!”林秋白话音未落,炸药已在身后炸开。巨大的气浪掀翻雪地摩托,两人滚入雪坑。老耿的左臂被弹片击中,鲜血染红了白雪。

“不能停下!”老耿咬着牙重新发动摩托,“备用联络点也不安全了。我知道个更隐秘的地方,但......”他咳嗽着吐出鲜血,“我们得穿过敌人的核心防线。”

雪夜中,摩托的灯光在纷飞的雪花里显得格外微弱。林秋白抱紧怀中的名单,心中明白,这不仅是一场与敌人的较量,更是与时间和命运的赛跑。哈尔滨的危机究竟有多深?名单上的同志能否逃过敌人的围剿?而老耿所说的隐秘之地,又是否真的能成为他们的避难所?每一个问题都像锋利的冰刃,悬在他的心头。

第二十七章暗巷危局

雪地摩托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老耿的意识逐渐模糊,鲜血顺着手臂不断滴落,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林秋白接过操控杆,将摩托驶向一条更隐蔽的山道。寒风如刀,刮得人睁不开眼,他却不敢有丝毫松懈,敌人随时可能追上来。

终于,摩托驶入一座废弃的矿山小镇。破败的房屋在风雪中摇摇欲坠,整个小镇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老耿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指了指镇中心的钟表店:“地下室......有地道......”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林秋白将老耿背进钟表店,在柜台后找到暗门。地下室里弥漫着发霉的气息,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地图,标注着通往哈尔滨的秘密路线。他将老耿安置在角落,刚要查看他的伤势,突然听到地面传来脚步声。

透过暗门的缝隙,林秋白看到几个身着便衣的人走进店里。为首的男人戴着墨镜,手中把玩着一枚刻有“夜枭”标志的戒指。“情报没错,他们肯定躲在这里。给我仔细搜!”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

林秋白握紧手枪,心中盘算着对策。地下室只有这一个出口,敌人一旦发现暗门,他们将无处可逃。他扫视四周,发现墙角堆放着一些老旧的钟表零件和齿轮,突然想起白山曾说过,“夜枭”成员对机械装置有着特殊的敏感。

他迅速将齿轮组装成简易的触发式陷阱,又用钟表发条制作了一个延时装置。就在敌人即将发现暗门时,他拉响了引线,抱着老耿躲进地道深处。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夹杂着敌人的惨叫声。

地道里漆黑一片,林秋白只能凭借感觉前行。走了大约半小时,前方出现一丝光亮。他警惕地靠近,发现是一个被伪装成仓库的地下联络点。几名地下党同志正在整理文件,看到林秋白背着老耿进来,立刻围了上来。

“老耿同志!”一名年长的同志赶紧查看老耿的伤势,“秋白同志,你怎么会在这里?哈尔滨的情况很不妙,‘红松’联络站被端后,敌人开始大规模搜捕,我们的同志损失惨重。”

林秋白掏出名单,神色凝重:“这份名单必须尽快送到安全的地方。敌人设下重重陷阱,就是为了抢夺它。”他将一路上的遭遇详细叙述了一遍,众人听后脸色愈发沉重。

“秋白同志,你不能再去哈尔滨了。”年长的同志摇摇头,“那里已经成为敌人的囊中之物。我们得另想办法。”他指了指墙上的地图,“长白山深处有个秘密营地,由朝鲜义勇军把守,或许可以将名单送到那里。”

林秋白刚要回答,突然听到地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一名哨兵冲进来,脸色苍白:“不好!敌人发现了地道入口,正在集结兵力!”

“他们来得比想象中更快。”林秋白握紧拳头,“我们必须立刻转移。”他看向昏迷不醒的老耿,心中一阵刺痛,“老耿同志怎么办?”

“我留下来断后,你们带着名单先走。”年长的同志拿起武器,“这里有几处暗雷,或许能拖住敌人一段时间。”

林秋白还想争辩,却被对方坚定的眼神制止。他点点头,将名单交给一名年轻的同志:“保护好它。我和你们一起突围,去长白山。”

众人在地道中快速前行,身后不时传来爆炸声和枪声。当他们即将到达出口时,林秋白突然发现头顶的墙壁在渗水——敌人正在用洪水淹没地道。一场生死突围战即将打响,他们能否在洪水和敌人的双重夹击下成功逃脱?长白山的秘密营地真的安全吗?而那份承载着无数人希望的名单,又能否顺利抵达目的地?

第二十八章雪岭烽烟

地道内的积水漫过脚踝,冰冷刺骨,混着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林秋白举着油灯,光影在潮湿的岩壁上摇曳,映出众人紧绷的神情。水流裹挟着碎石不断涌来,速度越来越快,转眼已漫至膝盖。

“快!出口就在前方!”年轻同志指着岩壁上方的铁网,那里透出一线微光。林秋白将老耿托付给身旁战友,握紧匕首纵身一跃,刀刃楔入铁网缝隙,用力撬动。锈蚀的金属发出刺耳声响,随着“咔嗒”一声脆响,铁网终于松动。

就在此时,地道深处传来轰然巨响,敌人炸开了更上游的墙体。洪水如猛兽般奔腾而至,瞬间将众人冲散。林秋白死死抓住洞口边缘,看着战友们在浊流中挣扎。“抓住绳索!”他嘶吼着抛出随身携带的登山绳,却见几道黑影从水中窜出——是“夜枭”特务,他们戴着防水面罩,手持特制水下枪械。

子弹在水中划出诡异的弧线,一名同志躲避不及,胸前绽开血花。林秋白怒目圆睁,摸出老刀留下的电磁脉冲装置,奋力掷向敌人。蓝光闪过,水下枪械纷纷失灵,特务们露出慌乱神色。趁此机会,众人拼尽全力爬出地道,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陡峭的雪岭之上。

“往山脊线走!”年长同志抹去脸上的雪水,“那里有朝鲜义勇军的巡逻哨!”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引擎轰鸣,三辆履带式雪地车冲破雪雾疾驰而来。车斗里的敌人架着重机枪,子弹扫过雪地,溅起串串冰晶。

林秋白拉着昏迷的老耿躲进岩石掩体,转头对战友们喊道:“分散突围!保存名单!”他掏出仅剩的炸药,看准一辆雪地车的油箱掷去。火光冲天而起,炸翻的车辆横在山道上,暂时挡住了追兵。但更多敌人从后方涌来,空中甚至出现了侦察飞机的轰鸣声。

雪岭的寒风愈发凛冽,能见度急剧下降。林秋白背着老耿在齐膝深的积雪中跋涉,脚印很快被风雪掩埋。他突然注意到雪地上有新鲜的动物足迹——是东北虎的爪印。顺着痕迹望去,前方山坳处竟有一间木屋,烟囱里飘着袅袅青烟。

“碰碰运气!”林秋白深一脚浅一脚地靠近木屋。推开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屋内炉火正旺,墙上挂着各式兽皮和猎枪。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一把刻有朝鲜文字的短刀。

“中国人?”汉子抬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带着伤兵和炸药闯进我的地盘,胆子不小。”

林秋白喘息着亮出随身的枫叶徽章:“同志,我们被敌人追杀,急需......”

“噤声!”汉子突然吹灭油灯,将林秋白拽到窗边。透过缝隙,他们看到一队“夜枭”特务正在雪地里搜索,领头的正是那个戴墨镜的男人。汉子从床底抽出一挺转盘机枪,低声道:“屋后有地窖,藏好。这些畜生,我来收拾。”

林秋白刚将老耿藏入地窖,屋外便响起激烈的枪声。他握紧手枪,准备随时支援。枪声持续了十几分钟后戛然而止,四周陷入诡异的寂静。正当他犹豫是否出去查看时,头顶传来脚步声,地窖门被缓缓推开......来人是敌是友?在这前有追兵、后无退路的绝境中,他们能否化险为夷?而那份名单的其他护送者,又是否成功摆脱了敌人的追击?

第二十九章血色黎明

地窖门缓缓开启,一束寒光顺着门缝倾泻而下。林秋白瞬间举枪瞄准,却见那个魁梧汉子浑身是血地探进头来,手中还拎着半具特务的尸体。“快出来,敌人的增援马上就到!”汉子的朝鲜语混着东北方言,急促而沙哑。

林秋白背起老耿,跟着汉子冲进风雪。木屋后的山坡上,几具特务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而远处,更多车灯如恶鬼的眼睛般在雪幕中闪烁。“往西南方向跑,翻过那座山就是朝鲜义勇军的营地!”汉子将一把猎枪塞进林秋白手中,“这枪装了达姆弹,对付装甲车都管用!”

话音未落,一发照明弹突然升空,惨白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雪岭。林秋白瞳孔骤缩——至少二十辆装甲车组成的车队正沿着山道驶来,车顶的重机枪已经开始扫射。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砸在岩石上,溅起的碎石划破了他的脸颊。

“分开跑!”汉子突然扯下自己的围巾,在雪地上用力擦拭,制造出多条凌乱的足迹,“我引开他们,你带着伤员快走!”不等林秋白回应,汉子已经端起转盘机枪,朝着相反方向狂奔,同时大声呼喊:“来抓我啊!兔崽子们!”

装甲车的轰鸣声骤然转向,林秋白咬着牙转身,在齐腰深的积雪中艰难前行。老耿的体温在怀中逐渐流失,呼吸也变得微弱。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的雪雾中突然传来马蹄声。三匹骏马冲破风雪,马上的骑手身着灰绿色军装,胸前别着银色的五角星徽章。

“是朝鲜义勇军!”林秋白心中一喜,刚要开口呼救,却见骑手们突然举枪瞄准。为首的军官用生硬的汉语喊道:“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林秋白慢慢放下猎枪,亮出枫叶徽章:“同志,我们是沈阳地下党,被国民党特务追杀。这位同志受了重伤,需要救治!”军官狐疑地靠近,仔细检查了徽章和老耿的伤势,终于放下枪:“跟我来,营地就在前方。不过......”他的眼神突然变得警惕,“你们必须先通过审查。”

义勇军的营地设在一处山谷中,帐篷和地堡错落有致。林秋白将老耿交给医护人员后,被带进了一间临时搭建的审讯室。军官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上面赫然印着“夜枭”特务组的标志。

“根据我们的情报,‘夜枭’成员擅长伪装渗透。”军官的目光如炬,“你如何证明自己不是敌人?”

林秋白从怀中掏出那份珍贵的名单,却在即将递出时停住了。白山临终前的警告在耳边回响:“不到万不得已,别暴露名单。”他深吸一口气,摸出陈默的徽章:“这是台湾工委高层的信物,我的上线陈默同志,就是被‘夜枭’杀害的。”

军官接过徽章,仔细端详,突然神色大变:“你认识陈默?他是我的授业恩师!”他激动地握住林秋白的手,“同志,抱歉让你受委屈了。我叫朴正勋,是义勇军情报科的负责人。”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冲进帐篷:“报告!敌人的先头部队距离营地不到三公里!他们还带来了火焰喷射器!”朴正勋立刻起身:“启动一级戒备!”他转头对林秋白说:“同志,我们的防空火力薄弱,需要你帮忙布置防线。”

林秋白跟着朴正勋来到营地外围,看着漫山遍野的敌军,心中涌起一股悲壮。他知道,这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和老耿,更是为了守护那份名单,守护所有地下党同志的希望。然而,敌人的装备精良,火力凶猛,义勇军的防线能坚持多久?更可怕的是,“夜枭”特务是否已经混入营地?这场雪岭保卫战,又将以怎样惨烈的方式收场?

第三十章黎明到来

寒风裹挟着雪粒拍打在了望塔上,林秋白握紧望远镜,瞳孔随着视野中移动的敌军身影剧烈收缩。装甲车组成的钢铁洪流碾碎冰面,火焰喷射器喷出的火舌在雪幕中划出狰狞的赤红色轨迹,所到之处树木化作焦炭,升腾的热气与寒气碰撞,在半空凝结成诡异的白雾。

“他们分成了三个梯队。”朴正勋将地图摊开在膝盖上,用匕首尖指着标注的红点,“第一梯队主攻东侧防线,那里是我们重机枪的部署点;第二梯队携带爆破装置,目标是弹药库;第三梯队......”他的声音突然顿住,望远镜转向西南角,“有一辆特殊改装的指挥车,车顶上架着美式雷达天线——他们在侦测我们的电台信号。”

林秋白的目光扫过营地内临时搭建的掩体。义勇军战士们正在往战壕里搬运木箱,里面装满了从日军遗留仓库中找到的手雷和燃烧瓶。他突然想起白山曾说过的话:“雷达需要稳定的电源,切断发电机就能让它瘫痪。”

“我带一队人绕到敌后,摧毁指挥车!”林秋白抓起一把步枪,子弹上膛的金属声清脆利落,“只要让雷达失效,你们就能用迫击炮精准打击装甲车。”

朴正勋刚要开口反对,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防空警报。三架国民党侦察机掠过营地,投下的照明弹将雪地照得亮如白昼。紧接着,第一梯队的装甲车开始疯狂扫射,重机枪的子弹像暴雨般倾泻在东侧防线上。

“快!启动烟雾弹!”朴正勋嘶吼着下达命令。战壕里升起滚滚浓烟,暂时遮蔽了敌人的视线。林秋白带着五名义勇军战士趁着烟雾,猫着腰向西南方向潜行。积雪没过膝盖,每一步都伴随着刺骨的寒冷,但他们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缓。

当指挥车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时,林秋白举起手示意停止前进。车上的雷达天线正在缓缓转动,两名士兵守在发电机旁,火堆里的木柴噼啪作响。他向身边的朝鲜族战士金哲做了个手势,金哲立刻摸出弹弓,将裹着煤油的布条射向火堆。

“轰!”火焰瞬间窜起,引燃了发电机旁的汽油桶。剧烈的爆炸中,林秋白带领战士们发起冲锋。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他俯身翻滚避开扫射,抬手击毙一名试图启动雷达的技术员。就在此时,他眼角余光瞥见指挥车后方的雪地里,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是那个戴墨镜的“夜枭”头目!

“掩护我!”林秋白将步枪甩给战友,掏出腰间的手枪追了上去。雪地上的脚印蜿蜒曲折,最终消失在一处冰洞前。洞内传来金属碰撞声,他握紧枪,小心翼翼地踏入黑暗。

“林秋白,你终于来了。”阴冷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手电筒的光束突然亮起,刺得他睁不开眼。待视力恢复,他看见“夜枭”头目正举着枪,身后的岩壁上绑着昏迷的老耿,“把名单交出来,我留你们全尸。”

林秋白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目光扫过老耿苍白的脸。洞穴外,激烈的枪炮声愈发密集,他知道营地的防线正在崩溃。突然,他注意到“夜枭”头目腰间别着的微型引爆器——那是控制核弹的备用装置。

“你以为还能威胁到我?”林秋白冷笑,“城外的核弹早就被我们拆除了。”他故意将视线投向引爆器,余光却死死盯着对方的手腕。

“夜枭”头目果然中计,下意识地低头查看引爆器。千钧一发之际,林秋白扣动扳机,子弹擦着对方的手臂飞过。趁其分神,他猛地扑上前,两人在冰面上扭打起来。混乱中,引爆器掉落在地,“夜枭”头目疯狂地去够它,却被林秋白一脚踢开。

“结束了!”林秋白的枪口抵住对方额头。就在这时,洞穴外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是朴正勋的迫击炮击中了敌军弹药库。火光映红了洞口,照见“夜枭”头目扭曲的脸。

“你以为杀了我就安全了?”头目突然露出癫狂的笑,“整个东北都布满了我们的人,你们迟早......”话未说完,林秋白扣动了扳机。

当他抱着老耿冲出洞穴时,晨光正刺破云层。敌军的装甲车在燃烧,义勇军战士们挥舞着红旗发起冲锋。林秋白摸出怀中完好无损的名单,上面的名字在阳光下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然而,白山曾说过“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在看似平静的胜利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危机?而那份名单,最终能否完成它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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