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一向含蓄的人一张嘴就是直白露骨的情话，许池一下子没适应过来。
她咬着唇，“方知行，你终于想起来你的嘴是可以用来说话了吗？明知道我不聪明，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跟我解释？”
委屈如漫天飞雪般笼罩在她周围，她恐惧过，疲惫过，放弃过……
瞳孔里慢慢泛起水光，他的模样变得糊糊不清，泪水在眼眶里将落未落。
“抱歉，是我的错……”方知行喉间压下一声叹息，深沉的歉意和温柔，席卷而来。
他的一声道歉，如同一颗石子投入许池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她的泪水如断线的水珠，夺眶而出。
他手中稍稍用了些力，将她拉到身前，伸出手想要去将她的泪水擦干。
许池缓慢地蹲在他身前，轻声啜泣，阻止了方知行的手，“别擦……妆会花的……这可是好不容易化好的妆……”
“你喜欢今天的自己，是吗？”她今天很美，美得更加摄人心魄，他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藏住她的美好了。
“恩……当然喜欢！”许池点着头，拿出纸巾，将眼泪稀释干净。
“你不觉得我今天穿得特别好看吗？我以前这样穿过，可你说不好看，这哪里不好看了？肯定是你眼光的问题……”
她眨巴着眼，微撅起嘴，语气里透着娇嗔。
方知行抚过许池的背，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那种安心的拥抱感让他悬着的心彻底安定下来。
“那你以后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好吗？”
他望向许池时满眼的宠溺。
“你自己说的！以后不许反悔！”许池吸了吸鼻子。
“好……由你说了算……”
方知行轻轻地笑着，指尖小心地描绘着许池的脸颊轮廓，目光柔和得像三月春风，拂过她的每一处。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红唇，定住不动，一直在心头游荡的念头怎么都压不住。
“那天晚上，他吻你这里了？”
那个她让萧以川上她家坐坐的晚上……让他煎熬到发狂，似烈火灼烧般刺痛。
这个问题他曾在心里问了很多遍，他不敢问，他想知道答案，又怕她说出答案。
是他从没有过的战战兢兢。
他望着许池的眼神像是浓浓迷雾，藏着千言万语，又被他压在心里。
许池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方知行所说的“他”指的是萧以川。
她手心覆住他的手背，侧过头，不敢和他对视，“我那天很生气，你从来不跟我说关于你的事，我只能靠猜……不过后来，我们什么都没做……”
她解释到一半，猛然顿住，看着他的眼，“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他做了？”
方知行只是看着她，微微摇头，“不是……”
许池见识过他以前的强硬态度和不受控制的怒火，怕他一声不响地自己在那里脑补剧情，再次产生误会。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解释道：“方知行！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如果我真和他在一起了，那我刚刚也不会跟你进来！你……”
眨眼之间，他的吻轻盈地覆盖住了她的唇，也将许池想说的话含进了他的嘴里。
“小池……以后你的这里只能我可以亲……”
他的指腹轻点着刚被他亲过的柔软之处，嗓音婉转得像是一种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