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咖啡吗？”城田优问。
“我不想喝。”千惠子摇头转身问城田优，“敦子和由柰子也会住在这儿吗？”
“会的。”城田优说，“不过，她们俩会合住一个房间。”
“城田参赞，你快去接她们吧。”千惠子催促道。“我想洗个澡。”
千惠子害怕宴会上的那些男人不怀好意。
“那你早点休息。”城田优朝千惠子欠欠身，转身走了出去。
千惠子感觉有些闷热，推开窗户。
上海的夜景是美丽的。马路上跟东京一样车水马龙，一大片电灯光如同闪烁的星星。
千惠子想起了轮船上的那些人。
叮铃铃……
电话铃响了。
千惠子走过去，接起电话。
“千惠子小姐吗？打扰了！有位叫城田优的先生，给您要了咖啡和水果盘，客房小姐马上给您送去。”电话里说的是日语。
“谢谢！”千惠子说。
随即响起了敲门声。千惠子把门打开，客房小姐将咖啡和果盘送了进来。千惠子对客房小姐笑了笑，客房小姐白了千惠子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千惠子自然不能明白，原住民永远不会喜欢侵略者。
城田优开车去接敦子和由柰子，发现冈本总领事和将军们已经离开。
“两位穿和服的女子去哪里了？”城田优操着生硬的上海话，问正在收拾杯盘的服务员。
“她们一起走了。”服务员说。
城田优回到车上，半晌说不出话。
正如城田优想象的那样，秋田敦子和金城由柰子分别上了光头将军和另外一位将军的车，此刻正前往军营。就算是冈本总领事，也不敢多言。
千惠子在房间里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敦子和由柰子的消息。她拿出城田优留下的名片，找到电话号码，给城田优打电话。
电话没有人接。
无奈之下，千惠子拨通了酒店前台的电话。
“打扰了。我是住在17层的千惠子。”千惠子用日语说。
“您好，千惠子，很乐意为您效劳。请问您……”前台小姐也用的是日语。
千惠子有了些信心。
“您能不能帮我查一查，秋田敦子住在哪个房间？”千惠子说。
“好的。”
等了片刻，前台小姐问道，“千惠子小姐，您肯定秋田敦子住在本饭店吗？”
“我……”千惠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对不起，千惠子小姐，没有一个叫秋田敦子的人入住。”前台小姐道。
“金城由柰子小姐呢？麻烦您看看有没有一个叫金城由柰子的小姐入住？”千惠子说。
“请稍等。”前台小姐说。
千惠子突然预感到不妙。
“金城由柰子也没有入住本店。”前台小姐说。“千惠子小姐，您还有别的事吗？”
千惠子忘记了所有的礼貌，直接放下了电话。
她们不会撇下我，直接去前线了吧？
肯定是这样。
千惠子按照自己的逻辑下了结论。
殊不知她的两个艺伎妹妹，已经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