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击败黑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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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高悬纳迦罗斯西海岸,卢西安站在恐惧棱镜塔顶,指尖凝聚的恐惧能量如银红色烟雾般翻涌。这座由莱弥亚血魔法与亡者骨仪波共铸的棱镜塔,此刻正将他的意志送往千里之外的克拉莎星石引擎。棱镜表面流动的符文突然剧烈震颤,深海星石矿脉的共振如海底巨鲸的心跳,通过能量链路传来闷响。

「克拉莎的引擎在吞噬恐惧......」卢西安低语,他的瞳孔映着远处碎骨湾的战火,「但恐惧的本质,从来不是尖叫。」他抬手将银红色雾霭泼向纳迦罗斯方向,雾霭在空中凝结成万千蝙蝠,每只蝙蝠的翼膜都刻着卡斯坦因家族的血玫瑰纹章。

然而能量链路突然迸裂。深海星石矿脉的共振频率与恐惧能量产生谐波干扰,卢西安感觉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喉间泛起铁锈味。恐惧雾霭中浮现出莫拉丝的水晶球虚影,母亲的剪影穿着暗影织就的长袍,蛇形头饰的红宝石眼睛滴下血珠:「你终究是卡斯坦因的血脉,卢西安。以为用亡者的法理就能掩盖莱弥亚的天性?」

血色蝙蝠群突然发出尖啸,它们在半空分化出莫拉丝的暗影仆从形态——那些由恐惧与暗影编织的造物,生着蝰蛇的鳞片与高等精灵的面孔,利爪撕裂空间扑面而来。卢西安的脸颊被利爪划过,伤口渗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银红色的恐惧能量,在棱镜塔表面留下蛛网般的裂痕。

「而你,永远学不会如何收割真正的恐惧。」卢西安笑了,他的能量突然变得粘稠如血,顺着裂痕注入暗影仆从体内。棱镜塔的符文发出蜂鸣,银红色雾霭化作无数银红荆棘,荆棘表面流动着骨仪波的冷冽金光。暗影仆从在尖啸中被钉在棱镜塔墙上,它们的身体穿透塔身,在另一侧显形为绽放的血玫瑰。

恐惧结晶在荆棘尖端凝结,每一颗都映出莫拉丝惊怒的表情。卢西安看着母亲的虚影颤抖,想起在莱弥亚城堡的地窖里,她第一次教他用魔法编织恐惧时的温度。「恐惧不是控制,是共鸣。」他抬手握住一颗结晶,里面的莫拉丝表情逐渐平静,只剩下深沉的审视。

深海星石矿脉的共振突然减弱,克拉莎的星石引擎传来过载的轰鸣。卢西安知道,这场能量反噬不仅是对抗,更是对莫拉丝的警告——莱弥亚的血誓者,早已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他的恐惧能量顺着棱镜塔的符文网络扩散,在碎骨湾的海面上织出银红色的帷幕,将克拉莎的活体暗影机甲群笼罩其中。

「看看吧,母亲,」卢西安轻声说,银红荆棘在塔顶生长成王座的形状,「当恐惧不再是武器,而是灯塔,那些在永夜中徘徊的灵魂,会选择向我朝圣。」

莫拉丝的虚影逐渐消散前,水晶球里闪过一丝罕见的赞许。但很快,那抹赞许被暗影吞噬,只留下一句话在雾霭中回荡:「你终究会明白,卢西安,法理的枷锁比暗影更沉重。」

血色蝙蝠群重新汇聚成卢西安的披风,他坐在银红荆棘王座上,看着远处曼弗雷德的骨仪舰划破夜空。棱镜塔的裂痕中,恐惧能量与骨仪波正在共生,开出带着亡者金粉的血玫瑰。他知道,莫拉丝的警告并非全无道理,但此刻,他更享受于成为裂隙中的第三种可能——既非纯粹的暗影,也非冰冷的法理,而是游走于两者之间的恐惧编织者。

深海之下,克拉莎的星石引擎终于过载爆炸,产生的能量涟漪中,卢西安的恐惧结晶随波逐流,每一颗都在纳迦罗斯的海底种下恐惧的种子。而在恐惧棱镜塔顶,银红荆棘仍在生长,它们的根须穿透塔身,深深扎入纳迦罗斯的土地,如同莱弥亚的血脉,在亡者的法理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生存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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