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黎苏苏在段青衍的眼中，像极了可怕的大反派。
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黎苏苏给一掌拍死，大脑飞快运转，寻找脱身之法。
黎苏苏看出来段青衍的害怕，笑了一下，解释道：“你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你。”
段青衍不解，“那你把我引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黎苏苏道：“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好奇，好奇秦貅这么在意的小妖怪到底是什么样？”
段青衍没说话，心中对黎苏苏的话不是很相信，依旧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黎苏苏也不在乎，自顾自地说道：“我原以为你就是个普通的小妖怪，还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是帝休树转世。
天道那个老东西还真是……倒是我小瞧了祂。”
听到这里，段青衍皱起了眉。
“你跟天道……有仇？”段青衍语气小心地问道。
黎苏苏要是真的跟天道有仇，那他这不是死定了？
说白了，他就是天道留下的后手，是天道给自己留下的一线生机。
黎苏苏要是跟天道有仇，那必然是不愿意看到天道逃出生天。
如今又知道了他是天道留的后路，怎么可能放过他？
段青衍换位思考了一下，反正他如果是黎苏苏，那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个彻底毁灭天道的机会。
黎苏苏挑眉，故意问道：“倘若我确实跟天道有仇呢？”
虽然有赌的成分，但听到黎苏苏这么问，段青衍心里突然安定了一些。
看来不是那种不死不休的仇，还好，还有救。
“那你跟秦貅有仇吗？”段青衍没有回答黎苏苏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黎苏苏勾起了嘴角，同样反问道：“倘若我跟秦貅也有仇呢？”
段青衍语气笃定道：“那你看来就是幕后那个一心一想要取代天道的黑手。”
黎苏苏怔愣了一下，“怎么得出这结论的？”
段青衍无辜反问道：“不是吗？眼下能跟秦貅有仇的，那就只有想要取代天道的那家伙。”
黎苏苏：“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太绝对了？我就不能是单纯跟秦貅之间有旧怨？”
段青衍点点头，“可以啊，但是眼下明显不是清算旧怨的时候。虽然这么说有些像是在夸秦貅，但是现在能够跟幕后黑手对抗的只有秦貅。
不管是你还是凤羽前辈，亦或是龙尚前辈，你们都没有拯救天道的把握。”
黎苏苏好笑地问道：“为什么非要救天道呢？此十万年，天道应的是人族的气运，对我们这些妖兽是一点都不友好。”
段青衍皱了下眉，这话也没错。
只是他习惯了以人类的视角思考问题，所以才会觉得天道出事不是什么好事。
段青衍：“那你又怎么能确定取而代之的那个东西是站在妖兽这边的呢？”
“除非……”
段青衍目光犀利地看着黎苏苏。
“正如我刚才猜测的那样，你就是那个幕后黑手。或者，你跟幕后黑手是一伙的。”
黎苏苏的尾巴在空中舞动着，背对着月光，段青衍看不清他的表情。
“倘若你猜对了，那你说，你现在落在我手上，秦貅会来救你吗？”
段青衍不说话了。
因为他也不确定秦貅会不会来救他。
没人知道秦貅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安全？
段青衍也不知道。
他这个男朋友当的，跟特殊部门里其他普通同事有什么区别？
一点特权都没有。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段青衍耸了耸肩，变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