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快燃尽的煤油灯，连起个火星子都艰难。
段青衍双手叉腰，看着地上的小鬼喘了几口气。
“呼~累死我了。”
张垚&白菜：“……”不敢说话。
地上已经快意识模糊的小鬼身体也是控制不住颤抖了一下。
看得出来对段青衍的惧怕很深刻。
小鬼身上的黑气消散后，被黑气包裹看不清的五官也变得清晰了不少。
段青衍低头盯着小鬼的脸看了片刻，又转头看向另一边躺在地上的那个小女孩。
两个孩子的五官很相似，能看的出来的确是姐妹。
甚至两人的面相上看，命格都极为相似。
都是早夭的命。
地上那个昏迷不醒的的小女孩，看面相已经死气弥漫。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遇到了他们，那么今天就是这个小女孩的死期。
至于这个小鬼，都已经是鬼了，当然不可能是活着的。
段青衍抓起小鬼的后领，直接拎了起来。
小鬼挣扎了两下，无济于事，最后头一歪，摆烂装死。
段青衍晃了晃手上的小鬼，凶狠地说道：“出来！”
段青衍这一声吼，把张垚跟白菜吓得又是一哆嗦。
下意识抱成团，惊恐地看向自己的周围。
“什……什么啊？”
“这房间里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吗？”
段青衍听到两人的动静，动作微顿，好像终于反应过来，这房间里还有其他喘气的活人。
看到白菜跟张垚那一脸惊恐的模样，恍然反应过来，表情一变，赶紧解释道：“呃……你们别怕啊！我不是……”
说到一半，余光瞥见自己手上还拎着一个小鬼。
于是赶紧把手往身后一背，挡住小鬼，尽量不吓到白菜跟张垚。
“你俩别怕啊，这小鬼已经被我打服了，不会再威胁到大家的安全了！”
段青衍说完，为了证明自己这话的说服力，还专门把背后的小鬼拎出来晃了晃。
白菜跟张垚下意识往后一躲，身体跟着颤了颤。
“你们……”
段青衍看着白菜跟张垚，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你们胆子也太小了吧？”段青衍挠挠头。
张垚害怕能够理解，但是白菜怎么说也是特殊部门的人，居然也会害怕一个小小的怨灵？
段青衍哪里知道，白菜怕的主要不是这小鬼，而是被段青衍抽打小鬼的彪悍给吓到了。
白菜听到段青衍说他胆子小，也不敢反驳。
他总觉得自己要是说出真相，可能下一秒也会被抽。
隐身躲在暗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秦貅，眯着眼睛紧紧盯着段青衍手上的藤蔓。
这藤蔓绝对不是寻常之物。
秦貅一开始也没看出段青衍的本体到底是什么植物，看上去就是一株普普通通的杨树幼苗。
除了段青衍身上偶尔散发出来的那股熟悉的气息，秦貅并没有觉察到他身上有什么不同。
但此刻，看着段青衍手上的藤蔓，尤其是看过段青衍用藤蔓把这小鬼一身的怨气都抽散之后，他愈发确定，段青衍身份不一般！
本体绝对不可能只是杨树那么简单！
秦貅眸中浮现金芒，直勾勾地盯着段青衍。
长得像杨树的植物？
秦貅倒是在记忆中翻找出一种吻合度比较高的植物。
少室山上的，帝休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