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内，一对容貌相似的姐妹依偎在后座。年长些的女子忽然开口，声音如清泉击石般清冷：“沁儿，现在可以告诉姐姐，这一路都在和谁发消息了吧？”
楚灵沁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声音轻得像羽毛：“姐，你得先答应我不生气。”
楚灵韫没有应声，只是微微颔首，细碎的阳光透过车窗，在她瓷白的侧脸上游移。纤长的睫毛在光影交错间轻轻颤动，像停住了一只欲飞不飞的蝶。
“我交男朋友了。”楚灵沁说完立刻屏住呼吸。
空气骤然凝固，楚灵韫修长的手指突然扣住楚灵沁的手腕，丝绸衣袖滑落间，那颗朱砂色的守宫砂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她紧绷的肩膀这才微不可察地放松下来。
楚灵沁的脸颊瞬间染上晚霞般的红晕，却任由姐姐握着自己的手腕没有抽离。
\"什么时候的事？你应该清楚，若是让父母知道，你在魔都武大怕是待不下去了。”楚灵韫的声音不由的沉了几分。
楚灵沁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但眼中的怯意很快被坚定取代：\"已经三个多月了。\"
“三个月？”楚灵韫指尖一紧，“也就是说，刚开学没多久，你们就在一起了？”
随后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眸色骤深，“等等，你放弃京都武大选择魔都，该不会就是因为他吧？”
楚灵沁垂首不语，几缕青丝随着车窗灌入的微风轻轻摇曳。这无声的默认让车厢内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
“沁儿，姐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她的声音忽然放柔，却让楚灵沁后背一紧。
楚灵沁的指尖在衣角上绞得更紧，布料都被揉出了细小的褶皱。她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几乎要被引擎声淹没：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原因。”
“楚灵沁！你倒是长本事了。”楚灵韫突然抬手，食指关节在妹妹光洁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一叩，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连珠炮似的追问：\"姓名？籍贯？家世？修为？\"
楚灵沁捂着额头，带着撒娇的语气说道：“姐，你待会儿见了就知道了嘛，我已经让他在希尔顿酒店等着了。”
“好得很。”楚灵韫气极反笑，玉指轻点妹妹的鼻尖，“都会先斩后奏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能让我们家小公主这般死心塌地。”
半个小时之后，出租车在希尔顿酒店门前缓缓停下，水晶吊灯的光芒透过旋转门洒落在台阶上。楚灵沁快步下车，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无果后，急忙拨通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林道略显紧绷的声音。
“你到哪了？”楚灵沁咬着下唇，高跟鞋不自觉地轻点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