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眉抚，你别开玩笑了。”梓虎笑了出来，“灵魂……谁不知道龙就是相当于我们的灵魂？你说代价是灵魂？那你的意思是他的龙要杀他？”
沉默……
看着眉抚沉默的样子梓虎心中一凝，回头对夜衔血说道：“小白毛，你这么久不打算反驳一下的吗？”
“梓虎，他和莎莎的唯一区别，可能就是一个是先天的，一个是后天的。而后天的代价是最为恐怖的。”眉抚静静地看着夜衔血说道。
“后……后天？可他看上去完全没什么问题啊，我估计啊，甚至还比同龄人要厉害的多。”
“何止是同龄人……”眉抚小声咕嘟了一声，随即看向夜衔血：“你……一共吃了多少种药物？”
“夜……”燕轻盈紧紧地抓着夜衔血的手，眼中带着祈求，祈求他不要再继续向下说了。
“不清楚……按修炼的境界来算，无境界的时候每天吃三粒，青铜阶每天吃九粒，白银阶每天吃二十七粒。药物我基本上都是当饭吃的。”
“这就是为什么你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的原因。”眉抚静静地看着夜衔血说道。
这一刻梓虎也沉默了。
“梓虎，我知道把你叫来可能不是正确的选择，但我想说的是莎莎还有希望。”眉抚看向梓虎说道。
“什么希望！”梓虎连忙问道。
“夜衔血所服用的那些药物，或许能够帮助莎莎……”
“莎莎老师不会有希望的。”
“什么？！”梓虎惊异地看向夜衔血。
“因为他们都被我杀了，那些药，我全烧了，况且，你根本不知道那些药的副作用……”
“你说什么！？”夜衔血的话还没说完梓虎便突然转头按着夜衔血，“你说，你把他们全杀了！？”
“对。”夜衔血的神色平静，“为什么不杀？不杀等着他们继续祸害其他人吗？”
“你！”梓虎的脑中，一股不知名的怒火涌了上来，正要举起拳头朝着夜衔血的脸上打下去的时候却又愣住了。
夜衔血为什么会知道那些药物的副作用？从进办公室开始，眉抚就一直在强调夜衔血还能活多久的问题以及服用了多少药物。显而易见，夜衔血曾经就在那个研究所并迫使被自己的龙诅咒。
想到这，原本想要打下去的梓虎默默地把拳头收了回来。
“对不起，我有点冲动了。”梓虎后退两步说道。
而等到他后退才发现燕轻盈手里已经紧紧地攥着一把黄金匕首，使得他突然就有点后怕了。
“梓虎，你先别激动。”眉抚道，“我把你叫来不是让你情绪激动去打夜衔血的。”
“夜衔血。”眉抚看向夜衔血，“我必须告诉你一个事实。你所在的研究所被认定为是叫“树灵”的组织，我透过你的记忆看到了那些人的死样，这一个学期我也在拼命调查。但是……树灵组织其实还活着。”
“不可能的，我亲手把那里的所有人杀了，他们不可能……分部？”夜衔血刚准备反驳，立马想到了一个可能。
眉抚静静地点了点头，“所以我才会问你还能活多久，透过各种资料，树灵组织以流浪的孤儿，流浪汉以及组织内部所诞生的孩子为实验体，依旧活跃着。并且得知，这个组织的背后是魔龙族的支持。”
燕轻盈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她惊讶地看着眉抚，上前问道：“眉抚老师，你说……魔龙族？”
“魔龙族里凡是被龙抛弃的孩子，都会成为试药员，成为试药员其实是最轻松的，虽然药有副作用，但和召唤出龙的孤儿来比，压根排不上号。”
“你的资料给我，我去解决这件事。”
“我已经上报学院，学院也已经和城主说了，现在城主正在和周围其他城的城主进行商量，商量彻底根除树灵组织……夜衔血，你需要时刻小心，一旦我们暴露了，你就是最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