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我可没编，这京城寸土寸金的，多少人还挤在大杂院里呢，要是家境差，能请得起保姆？”
“可我看你也挺闲的啊，倒也不怎么像保姆。”
兰姨咂了声嘴，这话她不怎么爱听，脸立马就垮了下来。
“我怎么闲了，我忙的时候你们没看见。”
她丢了一张牌出去，“我都照顾了十年了，你们说要不是大小姐，需要专门请个保姆伺候吗，要是你女儿，你舍得给她花这个钱啊？”
“咦，我女儿可不需要，你可别咒我。”
“那你倒是跟我们说说她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就是听个八卦，又不会说出去，你怕什么。”
兰姨破罐子破摔，“行了行了，不是什么大家族，就是稍微有钱一点的人家，这样你们满意了吧。”
这几个人今天怎么这么八卦，以前可没有这样。
又有人问：“你说你照顾了十年，那她十多岁的时候就傻了？”
兰姨：“可不是嘛，一辆车上四个人，三死一伤，能活下来就很幸运了，傻了又有什么关系，总比死了强。”
“哎呦，那还挺幸运，那她的家人也在那辆车上？”
兰姨点点头。
“那她还有其他的家人吗？”
兰姨白了那人一眼，“要是没有，谁给我发工资啊？”
“也对也对。”那人将手机翻了个面，“那她爸妈还活着吗？还有些什么亲人在世啊，怎么不亲自照顾？”
兰姨没一一回答，只道：“忙不过来啊，他们工作忙，哪有心思整天守在一个傻子身边。”
“忙成这样啊？我看是家里面还有几个儿子吧，这才没心思。”
兰姨抬头，目光扫过去，“你可别胡说，没有儿子，是个女儿。”
这再说下去，夫人一家都要被说成重男轻女了。
要真有个儿子也无所谓，不过这确实没有。
二小姐平日挺照顾她的，出手又大方，她可不愿意听别人这样说。
“好了，这牌你们还打不打？”
瞧着兰姨变了脸，那人生怕露馅，将手机塞进外套里，“打打打。”
……
茶室里，两个男人静静听着录音。
楚序悠哉抿上一口茶。
“齐哥，和我们猜的差不多吧。”
根据他们听到的，十多岁的时候遭遇车祸，后面就傻了，被照顾了十多年，还有家人在世，还有一个姐姐或者妹妹，家人很忙，没空单独照顾她，所以请了一个保姆。
家里面的条件应该不差，但是也没多好。
“之所以叫大小姐，我猜应该是还有个妹妹，她是老大，所以叫她大小姐。当然也有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想当大小姐吧。”
齐砚洲瞥了他一眼，楚序感觉自己头顶拔凉拔凉的，给自己找补道：“齐哥，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十多岁的时候就傻了，十多岁正是爱做梦的年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