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
……
两人四目相对斗起了嘴。
“猫酱，你为什么在大学没交女朋友？不是胆小是什么？”
“什么？女朋友是路边的大白菜吗？是可以随便拔一颗带回家的吗？”
“中国的事我不懂，可到日本后呢？大白菜，不，日本女生不是已经向你表白了吗？为什么你还是不接受呢？不许说谨慎，无论佳雪还是莉香，她们都配不上你吗？”
美惠这架势仿佛没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咳咳咳，那个……美惠小姐这么想知道原因吗？”
看着夜猫的狼狈模样，多喝了几杯的美惠借着酒劲穷追不舍：
“对，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
看着她咄咄逼人的眼神，夜猫无奈地摇摇头：
“答案就是我现在很穷，没资格谈恋爱。在中国，男人结婚是需要很高花费的，要买房买车给彩礼，都是一大笔钱，我现在虽然……”
“等等，什么是彩礼？而且为什么结婚要买房买车？这是中国的结婚习俗吗？”
美惠感觉夜猫的话触及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立即出言打断他。
“这个彩礼嘛……就是男方要给女方一笔钱……”
“什么？给钱？为什么给钱？给多少？”
美惠越听越糊涂。
“哎，这个我也说不好，你就当是中国的风俗行了。而中国很大，各个地方的彩礼数额不一样。有的地方很少，几万甚至更低；有的地方就很多，几十万也很常见。”
夜猫说话间想起了来自江西的赵悦婷，当初他被迫“相亲”的时候对方提出至少需要30万人民币的彩礼。
要算上房和车等一系列费用，夜猫赚的那四千来万日元还不够和她在日本结婚一半的开销。
“天啊，真的吗？太不可思议了。”
美惠似乎听到了个天方夜谭的故事，夜猫所言已经超越了她的所有认知，
“男方除了给女方钱还要买房？如果在东京随便一套房就得一个亿，猫酱你确实拿不出这么多。我家的房现在就价值两亿日元以上呢，不过那是在东京最好的地段之一，偏一点也超过一亿，所以……”
美惠说得兴起，突然感觉自己嘴快了，马上停了下来，态度诚恳地道歉：
“猫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你们中国人结婚花费好高啊，不过，我们日本人结婚不需要买房买车，更不需要什么彩礼，猫酱你是不是更应该考虑我们日本的女生呢？”
美惠脸蛋涨红，似乎发现了个大bug，像是喝了假酒一般兴奋无比。说到动情处竟伸手抓住夜猫的胳膊，痴痴地看着他。
“咳咳咳，那个，我正想说呢，美惠小姐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没接受佳雪或莉香吗？”
夜猫表情尴尬地把美惠的手轻轻划开，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虽然日本人结婚不需要彩礼，不需要买房买车，可不管怎么说都需要为将来的生活准备很多钱的。”
“日本人结婚时可以租房，但据我所知日本人有孩子后还是需要买房的，不是吗？加上日本特别是东京的各种开销也很高……”
美惠笑着摆摆手：
“猫酱，你手上四千多万足够了。”
她其实想说，不就是钱吗？缺多少她可以出。
“不够的，我还打算……”
夜猫话说到一半便打住了，他还不想跟美惠坦白他开奶茶店的具体事宜。
“打算什么？猫酱快说。”
“咳咳咳，我打算以后能长留日本，花钱的地方还很多，不能因为谈恋爱把计划打乱。”
“哎，怎么会打乱什么计划呢？猫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谈恋爱又不等于马上结婚。再说，和日本女生谈恋爱会花很多钱吗？”
“谈恋爱不花钱吗？”
夜猫努努嘴表示不信。
“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钱什么的不重要，不管多少花费我愿意都包了！”
美惠说完立即意识到哪里不对，于是低着头一手捂着羞红的脸蛋，另一只手举起酒杯将剩余的啤酒一饮而尽。
“猫酱，我好像喝多了，说了不少胡话。今天到此为止吧，那个……明天还要上班，我先走了。”
没等夜猫接话，她留下两万日元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