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又开始一边播放一边跟着轻声念叨。
李在婉从外面经过，听到了结结巴巴的唱歌声。悄悄推开一点门缝，瞄见了正在努力学歌的李姐。
那一刻，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敬佩。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真爱吧。
转身走进了空荡荡的训练室，姜善玖正百无聊赖地玩着大乱斗模式。
“在婉，要一起吗？”姜善玖回头问。
刚刚的回头招呼，导致韦鲁斯僵硬地站在原地，被对方的泰坦出钩命中。
连挽救的余地都没有，直接倒地。
“等你打完，一起玩大乱斗吧。”李在婉点头接受邀请，坐在一旁进行观摩。“明天的慈善直播，你准备得怎么样？”
“这种活动，战队在乎的只有李姐和苏宇航，我们其他人怎么准备，也没多少用。”姜善玖叹气，“你也知道的，看我直播的观众远不及李姐的十分之一。”
作为英雄联盟中最有人气的选手。
不管李湘荷什么时候开播，在线人数总会蹭蹭蹭地往上涨。
而其他队员，只有部分粉丝默默支持。
“这应该是我……奋斗的最后一个赛季吧。”
在又一次阵亡后，姜善玖挠挠头。
用平静的声音说出了充满告别意味的话。
“最后一个赛季？”李在婉愣了愣。“你不想打职业了？”
“也不是不想打，只是觉得……自己状态没有那么好了。”姜善玖说，“你也知道，新来的Blosso赛场表现不错，不管是Gank还是反蹲，都做的比我好。”
“而且我也明显感觉到我最近的状态在逐渐下滑。”
不管是之前迷惘的酒桶古拉加斯，还是犯下致命EQ失误的嘉文皇子，在赛后复盘的回放中，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更别说处于上帝视角的解说和观众了。
“其实珺芝姐也有想要离队的打算。”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
“裴珺芝？”听到这个名字，李在婉并不觉得意外。
在苏宇航来了之后，教练逐渐将首发名额让给这位更有天赋和实力的少年。
尽管下路的双人组会进行轮替，但总有种念旧情给机会的意味。
“是因为苏宇航的到来吗？”李在婉问。
“跟苏宇航没多大的关系。”姜善玖摇头，“珺芝姐说，就算没有苏宇航，她也打算在这赛季结束后，前往北美。”
“那边开出的薪酬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
尽管北美战队没有多少亮眼的成绩，但不管是队员的管理，还是赛场创新，都比一直坚持运营的LCK强上许多。
再加上有财大气粗的赞助商，随随便便就能开出千万美元的年薪。
相较于LCK，的确充满了金钱的诱惑力。
“照你这么说……我用不了多久也要离队了。”李在婉自嘲地笑笑。
“因为你的病情吗？”姜善玖侧过脸，“这种病情不是在长时间的修养之后，好转了很多吗？”
其实在S7赛季开始的时候，李在婉就确诊了一些心理障碍。
在鸟巢决赛被SSG三比零时，她默默地躲到洗手间，对着镜子吐了很久很久。
“的确好转了很多。”李在婉点头，“教练也知道我身体不好。每打完一局，就让Bang和Effort进行轮替。”
“但是……最近赛程有些紧凑。不知道为什么，和苏宇航一起训练，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分心。”她深呼口气。
这种病情她问过医生。
得到的解释是，长时间的精神负荷，引起心理障碍。
再加上想要在春季赛拿到冠军，导致每次Rank训练都会格外认真。一旦失误，总会患得患失。
这样持续的紧张情绪，让她愈发地隐隐不安。
“没事的。”姜善玖安慰，“要是不行，你打开SKT的比赛回放，将第一视角变成‘Bnk’。”
“然后看你的下饭操作？”李在婉挑挑眉，忍不住笑出声。
“是啊。”被取笑的姜善玖毫不在意。“做人嘛，开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