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中心选好，已经是十二月七号。
江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摆摊也越来越受罪。
程砚看着林慧和季洁每天摆摊回来都冻得鼻尖发红，但他除了让大家注意保暖，也确实做不了什么。
于是，程砚给了没人每个月两千块钱的寒冬补助。
拿到这笔钱的季洁十分意外，笑着说：“程砚，哪有你这么当老板的，我都没有听说过，还有寒冬补助的。
之前我们公司也有高温补助，但是都是一次性发几百一千的，你一个月发两千，真害怕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发工资发破产啊...”
程砚失笑，“不会破产的，放心放心。”
他其实也就是比其他资本家做的稍微好一点而已。
比起季洁和林慧给自己赚的钱，一个月多发两千，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他甚至觉得这个社会不对，加班给加班费，高温有补贴，寒冷有补贴，给员工上五险一金，这本来都是一个老板应该做到的事情。
现在反而成了一个老板的“美德”了。
足以见社会上的那些公司有多压榨人。
程砚之前在公司干过，所以也知道
这两千块钱对他来说不多，可对于季洁和林慧来说，却能买一身好的羽绒服来御寒，在寒冷的冬天多吃几顿火锅。
林慧拿到这笔钱有些舍不得花，之前程砚预支给她一笔钱，让她先带着母亲去看病。
具体什么病，名字太长，林慧也记不住，反正医生给开的药，就是那种能防止母亲智力再退化的药品。
另外也弄了一些药，有利于母亲去护肤，还有一些其他的项目。
都是烧钱的东西。
现在母亲比之前稳定多了，至少不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忽然发脾气，偶尔听到母亲喊她一声“慧”，林慧能激动的流泪。
这笔钱她想存下来，给母亲花。
程砚也没有阻拦，这是给员工发的了，员工怎么用，那是员工的自由。
但是第二天。
程砚又给每个员工弄了羽绒服。
是从大品牌那边买的，保证里面是鹅绒，另外他拿回来还往胸口弄了一个小鸭子的图标。
不明显，大家不注意，都会觉得这不是什么公司的logo，就是一个普通的贴画。
季洁为了摆摊更加创收，弄了一个抖音的账号。
不接广告，不接带货，每天就是拍拍熟食，然后分享一下日常，好引流到卤市街去。
拿到程砚送的羽绒服，季洁笑着拍了一个视频。
“老板又发福利了呀，昨天同事不舍得把两千块钱花掉，想存下来给生病的母亲用，于是今天小黄鸭老板给每个人买了羽绒服。
这下好了，又省一笔钱。”
视频发出去，季洁的粉丝纷纷评论真香。
在寒冷的冬天，看到别人家的公司是怎么做的，大家一个个转发。
希望自己老板能看到。
【我去！小黄鸭老板弄的福利，真的，太香了吧！】
【多少？你跟我说寒冷补贴多少？】
【楼上的，两千，一个月一发，一直发到冬天过去。】
【泪目啊，我也想去这边工作！】
【我去，这牌子，这个羽绒服本身的价格就在一千五了，我去搜了搜，你们可以看看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