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正好给了她自由。
她立刻提议：“明珠，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聚聚了，改日一起吃点东西吧。”
“好啊。”李明珠欣然应允。
“只是，我家里最近管得严……”
冷凝雪欲言又止。
李明珠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立刻表示可以上门去找她。
冷凝雪痛快地点头答应，这样她就能光明正大地出门，王爷总不好一直拘着她。
殊不知，宁王其实已经与冷凝冽通过气。
甚至冷凝冽回府的路上，就见到宁王缓缓地从街上走回来。
他走的方向，正是永安府张贴告示的地方。
冷凝冽明白，她这个父亲，心里还是装着冷家的天下，装着国计民生。
她快步追上去，声音里带着一丝欣喜：“父王，今日回来的好早。”
宁王停下脚步，等着女儿，又四处看了看。
没看见王妃，也没看见冷凝雪，他便问道：“她们人呢？”
“母亲回府了，二姐还跟镇国公府的小姐在医馆。”
“医馆？”
“今日街上马车冲撞，受了点小伤。”冷凝冽简单的解释了下。
“原来如此，你没事吧。”
冷凝冽摇头，“父王，怎么从街上回来？”
“去看看告示，劣质铜钱的事情总算有了进展，我也能稍微放心些。”
宁王随意说了说，又担心冷凝雪单独外出会有什么异常举动，问了一句：”你这么好把如雪一个人留在那里，万一出事怎么办？”
冷凝冽却说：“她要是不惹事，那才不正常呢！”
宁王一愣，“何出此言？”
冷凝冽道破冷凝雪的身份：“父王，她既不是安国人，也不曾对王府交心，这些年更是没少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他震惊地训斥道：“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规矩？这些事儿是你该管的吗？”
冷凝冽却不认同，反而质问宁王：“难道为了一个西凉间谍，就要毁了王府，毁了安国吗？”
宁王气得脸色铁青，怒斥道：“你给我闭嘴！”
在外面，他又不好大声嚷嚷，只能咬牙切齿地骂她：“你胡闹什么！”
周围站着的都是信得过的人，冷凝冽直言不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都不认为自己是安国人。魏副将又不是她亲爹，隐瞒不报已经是死罪了，一旦被发现，咱们宁王府还得担上什么罪名？”
宁王沉声说道：“魏副将为救我而死，临终前就这一个嘱托……”
冷凝冽劝说道：“从军之人，保家卫国是天经地义。身为臣子，保护皇室也是职责所在，这并不是要挟的手段。魏副将托孤纵然无错，但他隐瞒身份不报，已是犯了错。这个养女又通敌叛国，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到时候，就算皇上有心袒护王府，也无能为力。”
宁王依旧犹豫不决，冷凝冽始终无法理解他的坚持，便直接质问：“父王，您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
宁王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声音都变了调：“你……你……”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宁王拂袖而去。
冷凝冽舔了舔嘴角，似乎有点裂开，有鲜血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