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年抬手挠挠头:“晚上老首长也在,我一个新兵蛋子过去的话,可能会不太好……”
小姑娘双手叉在腰间,白白净净地脸庞微仰,看着面前的少年,佯装怒意道:“老首长在怎么了,他能吃了你啊?”
“再说你又不是以一个新兵身份去吃饭的,你是我弟弟,回家吃顿饭还不让了。”
周月年身形微怔,看向女孩的瞳眸震颤了下。
他咬着唇,垂眸不说话。
小伙子才十六岁,脸颊上还有点婴儿肥,偏偏他长相周正,浓眉大眼,这么看着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阮青雉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你去不去?”
周月年吃痛:“…去。”
阮青雉松开手:“说话算话啊,你要是不来,以后都不用来嫂子家了。”
周月年捂着耳朵,乖乖点头。
阮青雉见他这么听话,不禁轻笑了一声:“想吃啥啊?嫂子晚上给你做。”
“嫂子做啥我吃啥。”
阮青雉泄气道:“算了,问你也问不出来……”
说话间,她瞥见训练场上有一个新兵正拖着一截木桩跑圈,她朝那边扬了扬下巴,好奇地问:“他怎么一个人跑啊?”
这个时间士兵们应该在上文化课。
周月年转身瞧了下,给她介绍:“他叫陆骁,嫂子你应该也认识他,他就是那个在火车上坐在我旁边的兵。”
女孩恍然:“是他啊。”
阮青雉记得他当时说要战胜沈战梧,成为兵王来着。
她忍不住感叹:“不愧是要当兵王的兵,这么刻苦。”
周月年抿抿唇:“是团长罚他在这跑圈。”
阮青雉疑惑:“他犯错误了?”
周月年用力点点头:“前几天在演习中他抛开队友擅自行动,虽然把敌军指挥中心干掉了,但违反了纪律,所以团长才罚他的。”
阮青雉忽然对陆骁来了兴趣:“刺头兵啊……”
这种兵往往训练好了,会以一顶百,没准真能成为兵王呢。
这就要看沈战梧怎么练他了。
阮青雉在看陆骁的时候,沈战梧也在看他。
他站在三楼窗前,看着
左新程靠在他旁边,歪头也看着场上。
半晌,他挑眉问道:“那个木桩三个人抬起来都费劲,你还真让他一个人拖着跑五十公里呀?”
沈战梧嗯了一声。
左新程为新兵捏了把汗:“会不会有点太狠了?”
男人闻言,重重冷哼:“我对每个新兵都狠,对他们越狠,将来上了战场,他们活下来的机会就越多。”
左新程还在瞧着一直跑圈的陆骁:“我听说,这兵蛋子是有些背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