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挺好的。奶奶，你没事吧，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旋涡说着从身上取下了一个瓷瓶，这是刚才徐栀塞给他的。
“我当然没事，之前还觉得身体疲乏，现在是什么事都没有，我好得很。”老太太的眼眶微微泛红，孩子果然是长大了，也学会报喜不报忧了。
“奶奶......”旋涡还在想该怎么说才能让老太太吃了这东西，纠结的神色都写在了脸上。
老太太无奈的敲了他一下，拿过他手上的瓷瓶，“这是给我的吗？”
“嗯。”旋涡点点头，心中忐忑不安，千万别问我这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老太太没有犹豫，倒出药丸后一口吞了下去。
随即，她猛得皱起了眉。
“这东西比我这辈子吃过的苦还要苦。”老太太皱眉吐槽道。
“妈....”李麒从门口走了进来，看见旋涡的那一刻，他迅速换了一副面孔，哼了一声，“你不是去干一番大事业吗，你的大事业成功了吗你就回来。”
老太太脸上的笑意倏得褪去，“你来干什么？”
“哎呦妈，瞧您说得，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赘婿呢，你怎么总是不给我好脸色。你知不知道，我们家被他害得有多惨！”李麒拉过椅子坐下，恶狠狠地剜了旋涡一眼。
啪——
一声脆响从房间中响起，吓了李麒一跳。
徐栀站在一旁，手中的签字笔被她硬生生的掰断，王面心疼的揉着她的手，无声的口型道，“别生气，我有办法教训他。”
徐栀眼眸一亮，巧了，她也有。
刚才旋涡一走，众人像是约好了似的，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借口，匆匆赶了回来，生怕旋涡会出事。
隔壁病房里突然多了两个受了外伤的病人，正趴在墙根听着隔壁的动静。
多亏这里的病房不像其他医院那样是封死的，而是在窗户前留了一道缝隙，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偷听起来确实方便。
“欸，你们。”病房里的病人拍了拍月鬼和星痕的肩膀。
“嘘！”月鬼朝他比了个手势，打断了他。
“我是想说，这里是内科病房，你们外科的在八楼。”病人有些委屈，撇着嘴躺回了病床。
天平攥着符纸，站在窗边看着里面的情形，恶狠狠地瞪着李麒。
李麒突然缩了缩脖子，怎么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老太太沉声道，“我们家遭逢此难都是因为你一意孤行！你还想把责任推到小玄身上。”
李麒就是看不上旋涡，哪怕他最疼爱的小儿子没有一点出息，他也依旧不喜欢旋涡。
这种厌恶的根源来自旋涡的母亲，李麒曾不止一次骂道，要怪就怪你是她的孩子。
听着老太太话里话外的袒护，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在这一刻，他居然觉得柳韵做的是对的，心中对她的气闷瞬间消散了。
“妈，你可得好好活着，不然怎么看到你孙子有出息的那天。”李麒不屑的轻哼一声，起身踹门离去。
旋涡攥紧拳头，要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生物学上的父亲，他早就一拳招呼上去了。
“猪油蒙了心，他早晚有后悔的那一天。”老太太却没怎么生气，拉着旋涡的手让他坐下，“小玄，你在上京过得还好吗？”
“奶奶，这是你问的第几遍了。我真的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说着，他低下头，之前选择加入守夜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躲开这样的父亲，可现在因为他的逃避却害了自己的亲人，这一瞬，他有些迷茫。
在亲人和自己选择的亲人之间，他无法做出抉择。
老太太看出他心中的不安，轻轻拍了拍他，“你好我就好，不用担心我。你有想做的事情就放手去做，奶奶永远支持你。”
“奶奶......”旋涡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老太太笑着抱住了他，“我的乖孙什么时候成哭包了，这眼泪动不动就落。
小玄你记住，你的人生是属于你自己的，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不管是碌碌无为，还是大有作为，奶奶都会陪在你身后。”
“嗯！”旋涡靠在老太太的怀里，就像从前一样。
晚上，旋涡特意跟着教程做了一桌的饭菜。
徐栀看着桌上满满的一桌菜，有些不敢动筷，就连月鬼也没敢动筷。
“队长，你尝尝，这可是旋涡第一次下厨做菜。”星痕说着，夹了一块肉放进王面碗里。
王面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虽说队长的职责是保护好大家，但这职责不包括试菜吧。
“天平，这是你最爱吃的，尝尝看。”王面有样学样的给天平夹了一块鸡翅。
徐栀松了口气，这个时候的存在感不必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