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吴湘南的古剑在空中闪着寒光，朝两人中间飞来。
砰得一声，水波将滦平荡飞出去，王面顺势砍向安格斯，但被祂手中的金竖琴挡回。
“你还要、多久！我们撑不住了。”
凯尔没有回答他，她现在虚弱的连呼吸都费劲，安格斯留给她的最后一缕灵魂被剥离下来。
凯尔整个身子倒在了湖面上，湖中倒映的冰晶宫在慢慢消失。
安格斯的灵魂在屏障中疯狂的攻击，但却始终无法打碎这个东西，凯尔裹满忧愁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可是母亲告诉我的秘笈，哪怕你是至高也无法打破。
回去吧，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好好的活着。”
吴湘南与王面联手将安格斯打退了半步，金竖琴的弦音变得诡谲难测，竟凭空出现在王面身后，朝着他的心脏冲去。
噗——
那是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王面猛得回头，凯尔正挡在他的身后，胸前是被音波贯穿的伤口，失去血色的脸庞将她衬得愈加虚弱。
“凯...尔.....”
安格斯的眼角瞬间湿润，哪怕祂不知道眼前人究竟是谁，但心痛的感觉依旧那么强烈。
剥离的灵魂回归祂的身体。
彼世永恒的国度中，那被施加了禁咒的物体终于冲破了层层封印回到了主人的身上。
那是安格斯缺失的记忆。
“安格斯，我对你的永恒国度很感兴趣，咱们来打一架吧，怎么样？”
“布松，我说了我没有兴趣，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
“都这样了，还在坚持。”
“祂的软肋是那个女人，听说她还是个半神。”
“半神？神就是神，哪里来的半神？身体里流着一丝神族血脉的人也能称神吗？”布松看着昏迷的安格斯眼中露出不屑。
洛基摇了摇头，“这次我帮了你，你要怎么感谢我？”
“你的诡计在祂面前根本不够看，要不是梵天出手，你还能站着和我说话？”
“我会在她变回天鹅时下手，到时候再把她的尸体带到这里，我就不信还破不了祂的防御。”
......
“这些、这些是。”安格斯痛苦的看向凯尔。
凯尔抬手想要抚摸祂的脸颊，但还是无力的垂落下来，一双布满血迹的手握住了她。
安格斯小心的将凯尔拥入怀中。
“你记起来了吗？
我没死，是因为你把自己的灵魂分给了我。你的神力保住了我的灵魂，我一直沉睡在你的虚妄世界里。
你的悲伤，你的痛苦，你的眼泪我都能感受到，可我出不去，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我在这里。”
“凯尔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不要让我见到你再失去你！”安格斯痛苦的吼叫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要让我亲手杀了我的爱人！啊！”
凯尔虚弱的靠在祂的肩头，“不要自责，要不是有你的灵魂在护着我，我早在百年前就死了。”
滦平几人沉默的站在一旁。
王面抱着徐栀，她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身体还越来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