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能够在她身边，她是不是就不会伤得这样重。自责的情绪淹没了王免，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神秘’吗。”
徐栀摇了摇头，“也不算吧，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幸亏教官来得及时，救了我。”
王免心思一紧，也不算是什么意思，难道徐栀面对的不是‘神秘’，不是‘神秘’那会是什么。
心中一抹念头闪过，是古神教会，可他们的目标是自己，怎么会找上徐栀。
徐栀见王免一脸苦闷，伸手捏了捏他的袖子，“怎么了，突然皱眉不说话的，都要不好看了呢，像个小老头似的。”
冰凉的手触碰到手背，王免身子一顿，抬手握住，“我没事，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嗐呀，这怎么能怪你，还不都是教官说什么不能结伴同行！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有没有完成这次训练呢。”
这一刻，徐栀无比庆幸教官的安排，不然昨晚可就危险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这种说改就改的规矩。
“这种无法预知的危险，太可怕了。”
【这就是我选择把你带到九年后的原因，那个时候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个大概，可以提前防范，但现在这些完全属于未知】
“那你还带我过来。”
徐栀真是不懂阿司的脑回路，一边说这里全都是未知的危险，却还是把她从九年前带到这里。
【难道你不想多一些时间陪在他身边吗】
不得不说，阿司的话，说在了徐栀的心坎上，“我非常乐意，要是能让我从做他同学开始就更好了。”
【不要得寸进尺】
徐栀瞬间乖巧。
王免点了点头，“嗯，完成了。”
徐栀的眼眸刹那间变亮，“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不愧是你！”
王免有些无奈，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关心这个，看着她缠绕到脖颈处的绷带，眼底满是心疼，轻柔的拂去她额前的碎发。
“那你能告诉我，刚才为什么哭成那样吗。”
徐栀的眼神开始躲闪，她实在顶不住王免这样的神情，目光专注，但却不带一丝侵略性。
这样的王免让她连一句谎话都说不出来。
阿司看得直摇头，这真就是美色误人。
风吹过病房的窗帘，发出沙沙声，徐栀挪了挪身子，轻声道。
“因为我的缘故，间接害死了一个人。”或许该说，害死了一位神。
王免心有疑问，集训营里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徐栀说的害死一个人又是怎么回事，但他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坐在一旁温柔的注视着她。
“祂的家人还在等着祂，因为我，祂们再也见不到了。”
徐栀想起陷入沉睡时，耳边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替祂去看一眼母亲。
那应该就是赫墨拉的声音，这个心愿只能等再次见到林七夜的时候才能实现了。
徐栀没有再说，王免站起身，让她能靠着自己，
“活下去的人，总会背负更多的东西，如果你愿意，我和你一起。”
良久，病房里传来一个轻不可闻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