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方才那一瞬的触碰似乎还残留在唇边，让人心跳微乱。
楚羲虞下意识地微微后撤了一点，却又因为檐外的雨势不得不维持着这暧昧的距离。
宁时能感受到对方细微的颤抖。
她知道这种反应不仅仅是因为雨后的沾湿所带来的寒冷所致，而是这遍布院落的暧昧气氛实在扰心。
她刚刚真是做了一件相当轻薄的事情。
这下女主的好感度恐怕要跌至谷底了。
慢着，她又不是男子。
按着古代的守旧观念，倒也不至于对女子之间的接触太过在意吧。
此刻宁时展现了自己作为现代人的高双标性，虽然作为现代人这是绝对不得体的，但是，她和楚羲虞此刻又不是现代人，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标准。
说不定古代并不觉得这很轻薄呢？
话分两头，院落中的暧昧气氛仍在蔓延。
“楚姑娘为什么来金陵？”
宁时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意料不到的沙哑。
她强迫自己专注于其他话题，强迫自己试图去忽略这一院落的暧昧氛围，而不是被这过分旖旎的气氛冲昏头脑。
楚羲虞面颊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沉默片刻，才道：“宁姑娘既然不愿置身江湖纷争，这件事还是不知道的为妙。”
雨声渐小，檐下的空气却仿佛凝固了般。
宁时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悸动。
“我理解。”宁时轻声说道：“江湖之事，确实还是不知为妙。况且这也是楚姑娘的私事，是我逾越了。”
她话音刚落，就察觉到楚羲虞微微一颤。
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意外。
“你......很特别。”楚羲虞欲言又止，随即轻叹一声：“宁姑娘先前救我性命，又与我一道成了共犯，我们本就相较别个不同......”
宁时不解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