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厌恶我画这些吗？”
商衍有些语无伦次。
“这个其实……我没想过你会……”
没想过有一天那些藏在脑海里的东西会被她看见。
他半蹲在枝韫身前。
枝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阿衍，你画的很好。”
男人的眼睛像小狗般亮起。
真的咩。
枝韫没怪他？！
枝韫抬起他的脸，“我也想学，你可以教我画画吗？”
“好。”
他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我不是专业的，但是我怎么学，你怎么教，都得按照我的来。”
“好，枝韫想从什么开始学起呢？”
确定方向，这样才好教她。
枝韫重新翻了翻放在腿上的画册，“这上面都是素描哎，那就麻烦你先教我素描吧。”
商衍听出她嗓音里的意味，轻声道，“好。”
商衍准备从理论开始教起，可枝韫觉得很枯燥。
“画人像，我想先熟悉一下人体构造。”
她的指尖在画册上男人裸露的薄肌上点了点。
“你给我找几张标准的，不然我画不下去。”
翻译下来就是：要身材好的。
商衍姿势僵了一瞬，应了声。
却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他从抽屉底层抽出画纸，像是握着一团火，有些烫手的递给枝韫。
“先看看这些…模特图…找找感觉。”
“让我瞧瞧。”枝韫倾身。
看着画纸上男人舒展的脖颈，微曲的脊背。
“阿衍，这些都是你画的吗？”
商衍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他给枝韫的参考画作中的主角都是他自己。
不可能给枝韫看别的男人的身体！
她又问，“你画自己的人体是对着镜子来的，还是？”
商衍：……
他选择羞耻的沉默。
枝韫：“不行我还是没有灵感，这样吧，你现在把衣服脱了。”
这样她才能最直观的看到男人身体线条的特殊美感。
画室里，商衍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
枝韫从上往下来回打量商衍，硬是把他白皙的皮肤盯的泛起了粉。
又从素描换成了油画。
枝韫柔柔玉手拿着画笔，另一只拿着调色盘，慢条斯理的以男人的肌肤为画纸。
画笔在男人的肌肤上摩挲，枝韫离他很近，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身上，痒痒的。
热意爬上来，商衍的手心潮湿，胸脯剧烈起伏，颤栗自落笔处而来，肌肤布上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他整个人紧绷着。
这场教学他有些煎熬。
最后，落地镜前，他看见腹部绽开了一朵芍药。
“阿衍，我们把你画册里的故事实践一下？”
他哑着嗓，“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