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暮经历了那场杀戮游戏之后，他不止一次地在梦魇中见到过这样充满绝望和无助的眼神，这让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一次，他失败了。
小丑带着一种玩味和讽刺的神情，饶有兴致地看向了江暮，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道：“你看，如果人类都是这么自私的话，那么他们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咳咳。”一阵轻微的咳嗽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小丑的话。
江暮身旁，原本一动也不能动的秦岚，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虚弱地呼唤着：“江哥。”
她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之前已经和小丑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和精神力。
为了能够将一些无辜的人转移到安全的诺亚方舟上，她甚至不惜使用了自己宝贵的天赋点。
秦岚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墙上的画面，那个男人的举动令人震惊，他竟然将自己的妻子无情地推下了汹涌的大海，而此刻，一只凶猛的水怪正在拼命地撕扯着她，场面异常血腥。
尽管无法听到任何声音，江暮却仿佛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个女人在绝望中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求救声，那声音穿透了寂静，直击人心。
秦岚的精神状态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紧张，眼前的画面虽然令人感到不适，但对他来说，这样的血腥场面并非完全无法接受，毕竟在丧失爆发的那段黑暗时期，他见过更加残酷的场景。
然而，当秦岚注意到江暮那与众不同的反应时，他立刻意识到，眼前的局面可能远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加深不可测的秘密。
江暮一直深信人性本自私，他知道每个人在面对生死关头时，都可能展现出这种本能的自私，但正是这种自私，让这个世界变得如此复杂多变，充满了不可预测性。
小丑的笑声变得更加放肆，他嘲讽地说：“你不仅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还纵容了这个男人心中产生的恶，被神明所关注的人，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啊。”
“不如我们继续这个游戏吧，这次换你来指定那些人，我来猜谁能活下来，如果你赢了，我就把水停了。”
小丑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刚刚赌赢的轻蔑，就像他对任何人的生命都持有同样的轻蔑态度一样。
秦岚听明白了他们正在进行的游戏，江暮现在虽然腿部已经感觉可以稍微动弹了，但是身上的精神力和天赋都无法释放出来。
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古堡的原因，这个古堡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可以压制住他们。
江暮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不适，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他知道，现在并不是沉浸在自责和绝望中的时候，他必须找到破解当前局面的方法。
他缓缓开口，声音虽然低沉，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小丑，你的游戏很无聊，而且你错了，人性虽然复杂，有自私的一面，但也有无私和勇敢的时候。你看到的只是个别现象，不能代表所有人。”
小丑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似乎对江暮的反驳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