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黄连山绝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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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河水顺着早已湿透的军装往下滴淌,混合着污泥和可能还有我们不愿去想的血水,在布满鹅卵石的河滩上留下深一块浅一块的印记。我瘫坐在冰冷的石头上,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刚刚经历过的、地狱般的渡河场景。

南溪河,这条浑浊而湍急的大河,如同传说中的忘川,隔开了生死两界。我们过来了,但付出的代价是毁灭性的。第一个竹筏上的伤员和照看的弟兄,连同我们对他们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都被那无情的浊浪吞噬,连一朵浪花都没有留下。我们这个筏子上,也有两个弟兄在混乱的枪战和爆炸中落水,再也没有浮上来。

还能喘气的,算上我和刀疤脸,只剩下……八个人了。

八个。

从新兵连出来时那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到如今只剩下这八个形容枯槁、眼神麻木、如同孤魂野鬼般的残兵。这个数字,像一把生锈的锉刀,反复锉磨着我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河滩上一片死寂,只有湍急的水流声“哗哗”作响,仿佛在嘲笑着我们的狼狈和渺小。幸存的弟兄们,有的像我一样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奔腾的河水;有的则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呛进肺里的河水和污物;还有的,只是默默地检查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弹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对生死已经彻底麻木。

刀疤脸是第一个站起来的。他摇摇晃晃,脸色比河滩上的石头还要苍白,嘴唇干裂得开了口子。他走到河边,掬起一捧浑浊的河水,胡乱地抹了把脸,然后抬起头,望向河对岸那片似乎永远也无法回去的土地,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我们中间,挨个检查了一下还能动弹的人。当他的目光扫过我时,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又移开了。我知道,刚才在河上,我胡乱开枪打死的那个“水鬼”,他肯定也看到了。或许在他看来,我这个新兵蛋子,总算是在生死的边缘,显露出了一点“狼性”?但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更深的负罪感和对这场战争的无尽厌恶。

“都……都起来!”刀疤脸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不能……不能待在这里!这里太开阔了!敌人……敌人随时可能从对岸过来!我们得……得进山!”

他指着我们身后那片连绵起伏、笼罩在晨雾中的墨绿色大山——黄连山脉。

黄连山!

这个名字,我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好像是爷爷提过,说那是中越边境线上最险峻、最复杂的一段山脉,山高林密,瘴气弥漫,里面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山洞和少数民族村寨,地形极其复杂,连当地人都很容易迷路。

现在,我们这些弹尽粮绝、方向不明的残兵,却要一头扎进这片未知的、传说中如同“绿色地狱”般的黄连山脉?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这简直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冰窟窿!

但我们还有选择吗?

没有。

幸存的弟兄们,互相搀扶着,如同梦游般,挣扎着从冰冷的河滩上爬起来。我们几乎丢弃了所有不必要的负重,只留下还能打响(虽然没几发子弹了)的步枪和身上这套破烂不堪的军装。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入了黄连山的边缘。脚下是厚厚的、腐烂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霉味。头顶是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枝叶过滤,只有星星点点的光斑洒落下来,让整个林子显得阴暗而又潮湿。

地形陡然变得崎岖难行。不再是河谷地带相对平缓的丘陵,而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陡峭的石灰岩山峰如同巨大的獠牙般刺向天空,布满了被雨水侵蚀出的尖锐棱角和深邃的沟壑。脚下不是松软的泥土,就是坚硬而湿滑的岩石,稍有不慎就会摔倒。各种奇形怪状的藤蔓如同巨蟒般缠绕在树木和岩石上,挡住了去路,我们只能用刺刀和工兵铲艰难地劈砍出一条通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混杂着植物腐烂的气息、泥土的腥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类似硫磺或某种化学物质的刺鼻气味——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山区特有的瘴气,吸入过多会让人头晕、恶心,甚至引发疾病。

我们的指南针,在渡河的混乱中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就算还在,恐怕在这磁场混乱的山区也早已失灵。地图?那张早已被汗水和雨水浸泡得模糊不清的军用地图,在黄连山这种地方,简直就是一张废纸,上面的标记和等高线,与眼前的实际地形根本对不上号!

我们彻底迷失了方向!

只能跟着刀疤脸,凭着他那点可怜的、或许根本不靠谱的“经验”和“直觉”,漫无目的地在山林里打转。有时候,我们辛苦地爬上一个陡峭的山坡,希望能找到一个制高点观察地形,结果却发现眼前是更深的峡谷或者无法逾越的悬崖。有时候,我们沿着一条看似明显的山涧往下走,希望能找到更大的河流或者有人烟的地方,结果却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或者发现山涧钻进了深不可测的地下暗河。

时间,在这种绝望的跋涉中,失去了意义。一天,两天,三天……我们自己也记不清到底在这片该死的黄连山里转了多少天。

最后的压缩饼干早就吃完了。我们开始像野人一样,疯狂地寻找任何能填进肚子的东西。

我强迫自己回忆着爷爷当年那些零散的讲述,结合着路上看到的植物,开始小心翼翼地尝试辨认。

“这种蕨菜的嫩芽,掐掉毛,用火烤一下,能吃,但是有点涩……”

“那种红色的野果,颜色太鲜艳了,多半有毒,不能碰……”

“这种像芋头一样的植物,叫野芭蕉,它的嫩芯可以吃,刮掉外皮,里面的芯能稍微填填肚子,虽然没什么味道,还有点麻……”

我把这些发现告诉了其他人。一开始,大家还半信半疑,但当饥饿的折磨压倒一切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们开始像蝗虫一样,搜刮着身边一切看起来能吃的东西。有时候运气好,能找到几棵可食用的野菜或者野果,大家就分着吃,每个人只能分到一小口,聊胜于无。有时候运气不好,有人误食了有毒的植物,上吐下泻,痛苦不堪,在缺乏药物的情况下,身体迅速垮掉。

水,是另一个巨大的难题。虽然山涧溪流不少,但很多水都带着一股怪味,或者颜色不对劲。我们不敢轻易饮用,生怕染上痢疾或者其他疾病。我记得爷爷说过,可以用干净的布(虽然我们的衣服没有一件是干净的)过滤,或者把水烧开了再喝。但我们没有火柴了,唯一的一个打火机也在渡河时弄丢了。最后,只能找那些从岩石缝隙里滴下来的、看起来相对清澈的水,或者用军用水壶接一些雨水,聊以解渴。

疾病,如同预料中那样,开始在这支小小的队伍里蔓延。

潮湿闷热的环境,蚊虫的叮咬,营养的匮乏,再加上之前战斗留下的伤口无法得到有效处理,疟疾、丛林热、伤口感染……开始一个个地找上门来。

猴子开始发高烧,浑身打摆子,说胡话。

老周的腿伤严重感染,流出发臭的脓水,整条腿肿得像水桶一样粗。

小石头也开始拉肚子,一天要去方便好几次,整个人都虚脱了。

我们没有任何药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生命力一点点流逝,却无能为力。那种眼睁睁看着战友走向死亡,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比面对敌人的枪炮还要让人绝望。

在这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下,队伍的纪律和凝聚力开始濒临崩溃。

争吵,因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爆发。

猜忌,每个人都警惕地看着身边的人,仿佛他们随时会抢走自己仅有的一点生存资源。

绝望,像瘟疫一样传染,有人开始喃喃自语,精神恍惚;有人则彻底放弃,躺在地上,拒绝再往前走一步。

刀疤脸试图用他一贯的强硬手段来维持秩序。他会粗暴地打骂那些抱怨或者掉队的士兵,甚至用枪威胁。但这一次,他的铁腕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效力。在死亡的阴影和彻底的绝望面前,纪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一天晚上,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相对干燥、能避风的喀斯特溶洞宿营。仅存的一点点食物——半条前一天好不容易用陷阱抓到的、烤得半生不熟的竹鼠——引发了激烈的争夺。一个饿红了眼的战士,试图抢夺刀疤脸分给伤员的那一小块肉。

刀疤脸勃然大怒,拔出枪指着那个战士的脑袋,眼神凶狠得如同要吃人。那个战士也豁出去了,同样举起了枪,嘶吼着:“老子饿死了!凭什么他们有吃的?!要死大家一起死!”

洞穴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枪口对峙,杀气弥漫!眼看就要爆发一场自相残杀的悲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地冲上前去,挡在了两人中间,大声喊道:“都他妈的别冲动!我们还剩下几个人了?!再自己打起来,就真的全完了!!”

也许是我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绝望和疯狂,最终,两人都缓缓地放下了枪。但那根紧绷的弦,并没有真正松弛下来。信任,早已荡然无存。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发现刀疤脸看我的眼神,更加复杂了。他不再仅仅把我当成一个需要保护或者说需要利用的新兵,眼神里多了一丝审视,一丝忌惮,或许……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依赖?

因为,在寻找食物和水源方面,我似乎成了这支残破队伍里,唯一还能发挥点作用的人。靠着爷爷那些零散的“真传”和被逼出来的细致观察,我总能找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虽然这些东西极其有限,根本无法解决根本问题,但至少能让我们多苟延残喘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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