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哭是笑。
她虚无地站在那，看着抱着电脑啃着书的小鱼。
她问：“我到底是谁啊？”
“是小鱼，是桑榆，还是什么系统一号。”
“桑桑，小鱼是你的过去，桑榆是你的现在，系统一号是你的未来也是你的过去。”33觉得自己一定要说些什么。
“制造你的人是本世界最厉害的人，你也是最厉害的系统。”
“没事的，没事的。”
33在刚刚接到上面给的信息，嘴巴里面的词汇匮乏得可怕，作为辅助流系统，他们在培训的过程中装载和学习过很多安抚宿主崩溃的语言。
可是现在的33除了“没事的”却怎么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小鱼抬头看见另一个房间里面站着的白医生。
她敲了敲窗户，在窗户上哈了口气，写上李女士找你。
桑榆目光注视着她，缓而慢地点了点头。
将这个房间重新关上时，桑榆还是把锁锁上了。
李女士看见她的时候，牵着她的手不放，看着她呆呆样子。
笑着说：“我…要给小鱼找……个放心的人。”
桑榆放下凌乱的脑子，只要在李女士身边她就能享受到生命中的宁静。
她问：“为什么要找个放心的人？你不想让她留在你身边吗？”
李女士摇头：“我…我啊生病…为她打算”
“打算……”
难怪，急着撮合小鱼身边任何一个靠谱的男性。
桑榆看着李小红脸上的皱纹。
她说到这边，话题又转了，她摸着桑榆的手。
“我瞧…你，不高兴？”
桑榆点了点头：“有人欺负我。”
她握着李小红的手，问：“你瞧我，是谁？”
妈妈，我是谁？
李小红呸了一声。
“谁欺负你，那个人真讨厌。”骂人的李女士说话都顺畅了很多。
“你瞧，我是谁？”桑榆执着于让李小红回答这个问题。
小鱼站在门框边，也察觉的到了白辰欢的今天的奇怪。
李小红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手一点一点摸上了桑榆的眉眼。
一寸一寸的下滑。
桑榆松开了李小红的肩膀，她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怎么能为难已经糊涂了的李女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