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小鱼就养成身上带烟的习惯。
小鱼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拿出了烟。
“送给你了。”
桑榆接过烟。
小鱼又问：“你是不是辞职了？”
桑榆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左眉，点了点头。
小鱼垂下眼：“这样啊，其实你没有做错，可以去告他们的。”
小鱼在说白辰欢遇到的医闹，这件事闹得很大，只要关注一点本地医学的都知道。
桑榆又靠在了天台上。
“你很在意这件事？”
小鱼：“不是我在不在意，是你本来就没错，我要是你就不会辞职。”
桑榆将小鱼给的烟放进了口袋。
“可是你还是辞职了啊，我知道你一年前来的实习医生，桑榆。”
“和我一样也是急诊科的。”
“我记得你来的那天急诊科都轰动了，说是难得来一个这么好看的小姑娘。”
白辰欢的身体记忆里面有那天的记忆，大家都笑迎接了新一批实习医生的到来，急诊科太缺人了。
这一批的实习生又是难得的硕博连读各个导师都是宝贝得不得了的。
但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最优秀的实习生败于一场失败的手术，毁于一个淋漓的夜晚。
左眉上永远刻上的是那晚病人的愤怒。
比起什么狗屁的好朋友的男朋友的关系，摆在桑榆和小鱼面前的是更奇妙的前后辈关系。
他们的对话，只需要越过那个莫须有身份的槛，便能滔滔不绝。
小鱼摸了摸左眉上的那道疤。
这样相似的动作。
桑榆呼出一口气：“你和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就当提前退休了。”
“你正好也在入职之前就尝到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