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知道林西住哪，打了个电话给小翠才知道。
他住在于艳艳家附近，跟我这边就几分钟路程。
走到小翠说的门牌，刚进去，一个大妈就上来盘问。
“你是干嘛的，找谁？”
我觉得这大妈挺眼熟，最后想起原来是于艳艳第一次带我们租房的那个大妈。
“我找林西，他住在这二楼。”
大妈见我不像坏人，这才挥手放行。
上到二楼，我敲响了铁门。
“西哥，我是林郁。”
“咔。”
门打开，林西拄着拐打开门，见到我，点点头。
“进来吧。”
“西哥，你这环境还不错啊，挺宽敞的，艳姐还给你配备这么多家电。”
我进到客厅随意打量，电视在开着，一角落还有空调风扇，阳台外还有洗衣机，都是新的，以前来看过这边的房子，当时可是没这些的。
“我跟小武一起住，艳艳要买，我也不好拒绝。”林西没否认，坐在软沙发上。
“我不方便走动，你自便吧。”
“那我不客气了。”
我拉了张小凳子，在桌子旁，跟林西对坐。
回去东城那么久，一根烟都不敢抽，这见到有烟就收不住手了，见桌子上有盒白鲨，拿起来就点了一根。
电视上播放着情深深雨蒙蒙
我抽着烟，问了腿的伤之后，也不知道该问什么，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
林西也点了一根，看向阳台外。
等放电视广告的时候，林西拿起遥控关了。
他把半根烟插进满当当的烟灰缸，躺回沙发，盯着天花板问。
“林郁，艳艳好几天没找我了，你也知道我们两人的事，你觉得我跟艳艳还有可能吧？”
我挪过烟灰缸，弹了弹烟灰，也不兜弯子反问。
“西哥，你跟艳姐现在是什么情况？小俊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说清楚，我很难帮到到你。”
说起小俊，林西又不吭声，脸色阴沉。
“西哥，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人，都是本家，你有什么难处直接可以直接说，我们出身差不多，没有谁笑话谁这一说。”
林西偏过头，看我一眼呵笑了一声，又盯着天花板。
“呵，我们出身确实差不多，我刚出来的时候比你大不了多少，可你比我运气好太多了，你一开始就不缺女人，现在也有自己的店，而我还不如几年前。”
或许伤口疼痛，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大腿处，显露出痛苦的神色。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那店也是机缘巧合才做起了一些成绩，至于女人，我倒是希望自己能认认真真的爱一个人，可有时候遇到了喜欢的，也是情难自禁。”
“呵呵，情难自禁。”林西笑了起来：“我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花心说的这么好听。”
我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也对，都是年轻人，换做谁不是这样，要是我混得好，也不敢说始终如一。”林西心情好了一些，他缓慢的坐起来。
“林郁，如果你父亲有一天得了重病，要靠出卖自己的女人赚钱救治，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
我沉思说。
“古有卖身葬父，如果是出卖自己，我不会犹豫，可要出卖身边的人，我或许……”
我或许会选择出卖自己的女人吧。
我知道怎么选我都会痛苦，可父亲只有一个，生命与女人的贞洁，我只能抛弃贞洁。
只要救治了父亲，我愿意用下半辈子去补偿。
“西哥，你会怎么选？”我有了答案，却想听听林西是怎么想的。
“我当时选择了出卖艳艳。”林西闭上了眼，露出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