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缺钱，三百块不多，换床位的话，倒也行。
我点头拿过钱：“行吧，助人为乐。”
两人去找了医生一趟，说了些好话，医生也就在系统上更换了两个床号。
已经快六点。
我把手机拿去医院附近的手机修理店修理，可又怕里面的照片泄露，就一直在店里等着。
等检查完之后，确定只坏了个屏幕，维修员说店里没有这款屏幕的存货。
于是留下三百块定金订货，自己又拿着手机起去买饭了。
我现在还不敢确定那照片发给了谁，只能等等着。
回到骨科给李灵珊买了份饭，又回到肿瘤科病床。
清洁工已经打扫完。
33号病床的家属已经走完，只留下刚刚给我钱的西装青年在病床伺候着。
我也看到了33病床的人，是个六十岁的干瘦老人，插着胃管，表情痛苦。
我把一份猪脚饭摆在柜台上
老人侧过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盒饭。
西装青年见此，把床帘拉上，并对我请求说：“小哥，你这饭能换一个地方吃吗？我爸吃不了饭，你这晚饭味道实在太诱人了。”
我想想还是端着饭盒走出了病房，去了消防楼梯，等吃完又抽了几根烟才回来。
洗漱完便躺会床
房间的电视在开着，不过并没有人看。
31号床一直有股难闻的粪便味道飘过来，我知道里面是个年轻的女患者，不过一直拉着床帘，不与人交流。
我拿病床的棉被掩盖鼻腔，可棉被散发的潮味也不好闻。
这被芯估计从购买到现在都没清洗暴晒过吧。
隔壁床的青年，坐在一张椅子上，偶尔看一眼老人的营养液。
我见没人看电视，索性关了。
房间变得静悄悄。
我闭上眼，思索着该怎么搞钱治病。
我真的没什么才能，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开网店的经验。
哪怕重新再开一个网店，短时间也未必能做得起来。
这一晚，我辗转难安。
到半夜，昏暗的病房内，不知哪里传来滴答的滴水声。
持续了好一会，我侧身寻找，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又深嗅了几口。
确定是血腥味。
我打开床头灯，只见31床那床帘下流淌出反光的液体。
哪来的那么多血？
我翻身下床，猛地掀开床帘，地下一大片暗红反光的液体宛如血湖。
滴答。
又是一滴液体落下。
暗红的湖面荡漾了一下。
我目光顺着落下的液体看上去，一只鸡爪般的手搭在床沿，上面还扎了一根采血针，正滋滋冒血。
而爪子的主人在昏暗的床上，静静地任由血液滴落。
我愣了一秒钟，随即急促大喊。
“护士，自杀，护士，有人自杀，来人！”
一连吼了好几声，直到值班护士砰一声冲进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