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面观音是五代十国时期的作品，现存于莫高窟的三十五窟中，何春花出神一瞬后，就敛起眸光，她口气不悦的对着傅振国道：“行了，孩子没那个意思，强求他做什么。”
然后她问傅北川：“这上面的文章，就是那天和皇家音乐团一起过来的翻译写的？”
提到池旻，傅北川立马来了兴致，“就是她！您看见里面的资料引用一类的东西，都是池旻自己加的！”
何春花点点头，“倒是个挺厉害的姑娘，这个舞也有意思，改天问问小白，他们晚会的《奔月》谁是编舞。”
她是华国有名的大青衣，唱了几十年的京剧，傅北川只当她是看见了这个舞里面有京剧的元素，所有才有的兴趣，并没有多说什么。
又闲聊了几句别的后，何春花脸上就露出疲态来。
手术后，虽然用了傅源州找来的医生开的新药，但她的状况还是迟迟不见好，没说几句话后就虚弱了起来，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婉婉去打水还没回来？”
门外的迟婉婉听到这话，立马拧紧暖水瓶的瓶盖，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奶奶我回来了，今天水房人有点多，好在没耽误你吃药的时间。”
她一边说话，一边将暖水瓶里的水倒进何春花的碗中，没人注意的角落，她将残留在暖水瓶瓶口的一点白色粉末蹭掉，然后小心翼翼伺候着何春花吃了药。
何春花：“今天的药更苦了啊。”
迟婉婉笑：“奶奶，怎么和小孩子一样怕苦呀？良药苦口才利于病呀。”
听着她的话，何春花笑得眼尾卷起褶子，口气宠溺：“臭妮子，还调侃我，好啦，我吃完药要休息了，你待着也没事做，让北川陪你出去逛逛吧。”
傅北川十分抗拒：“奶奶！”
“我刚巧想去新华书店买几本教辅书，但不知道该怎么挑，”迟婉婉怯怯看傅北川，“北川哥你方便帮我选一选吗？”
……
结束了一天的彩排后，迟秋精疲力尽走出电视台。
《奔月》是她根据后世去莫高窟参观的时候看见的壁画编的，也许是记忆有了偏差，涉及到十一面菩萨的手势与配饰有了点小问题，她对待自己的舞很严谨，不会放过这么一点纰漏，所以打算去首都图书馆找相关的书籍来查漏补缺一下。
“迟秋。”
一道凉薄低沉的声线叫住了她。
迟秋累的头重脚轻，就看见视线内出现一辆吉普，以及一双踩着军靴的笔直长腿，她仰着酸疼的脖子抬头看去，然后就对上傅源州那双淡漠的锐眸。
他手里还拿着几个厚实的笔记本。
……这个点了，傅源州来电视台找自己做什么？
心中疑惑，但迟秋还是强打精神开口：“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