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颔首,“是。”
“哼,云贱人费尽心思毁了我,以为这样就能得到王爷的心?殊不知,王爷也有白月光,就算是当年的我,也比不过。”赵婉宁絮絮说了什么。
春苗闻言,立即出府。
赵婉宁含泪笑了起来,“呵呵呵呵云清婳,被人横刀夺爱的感觉,你很快也会体会到了。”
……
过年期间,裴墨染也没有松懈,他早出晚归侦查要案。
几个夫人跟妾室日日到玄音阁请安。
众人都不知道为何赵婉宁突然失了宠,被禁足,她们对云清婳愈发敬重。
年过罢,案子有了眉目,裴墨染晌午时才难得回府。
他正欲去玄音阁,便看见几个府医提着药箱,匆匆往后宅赶。
管家也行色匆匆。
裴墨染掀起眼皮,冰冷地问:“何事?”
“回王爷,崔夫人不知怎的,头疼不已,已经三日了,听说翻来覆去地在床榻上打滚。”管家想到什么,又补充,“云侧妃带着众人也去看了。”
听到蛮蛮也去了,尽管他心下不愉,但还是选择去看看。
才踏进门,崔夫人的痛吟声便传了过来。
几位夫人跟一众妾室都在,她们或惶恐或怜悯或幸灾乐祸。
“王爷,妾身好疼啊……”崔夫人抱着脑袋想要撞墙。
多亏几个婢女将她拉扯住。
她姣美的面容没有丝毫血色,满脸都是眼泪,绝对不是作伪。
“崔氏究竟得了什么病?”裴墨染边问边走到云清婳身边。
“夫君,崔夫人的病已经看了三天了,诊断不出病症跟毒性,喂了麻沸散也只能缓解一两个时辰。”云清婳道。
几个府医不约而同地颔首。
裴墨染示意下人将崔氏按在榻上躺好,让人给她灌些麻沸散。
“不如请太医给崔夫人看看?”云清婳提议。
裴墨染正欲允准,万嬷嬷忍不住开口:“王爷三思啊!”
此话一出,裴墨染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无病无灾却头疼欲裂,此症状倒是像极了厌胜之术。
“查!”他挥挥手,在一侧软榻落座。
贴身太监、万嬷嬷带人去搜查。
裴墨染多日未见云清婳,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眼神不自知地柔和下来。
“都坐吧。”他命令。
“是。”众人落座。
云清婳坐下后才瞥见他的腰间坠着她送的荷包,登时觉得有点羞耻。
她的绣工,算不上好。
恐怕狗男人是故意戴上,为了在裴云澈面前显摆炫耀、下马威的。
一炷香的功夫,贴身太监、万嬷嬷回来了。
“如何?”裴墨染轻抬下巴。
贴身太监呈上了两个做工细致精美的巫蛊娃娃,它们的头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绣花针。
两个巫蛊娃娃身上的绫罗衣裙、发髻,俨然是赵婉宁、崔夫人。
众人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万嬷嬷将代指崔夫人的巫蛊娃娃头上的绣花针全部拔掉,崔夫人渐渐停止了呻吟。
“大胆!圣上最忌讳巫蛊之术,究竟是何人犯忌?”裴墨染怒吼。
此事若是让父皇知晓,他也会被牵连的。
贴身太监颤声道:“此物是在沈夫人院子里的梧桐树下挖到的。”
“呜呜呜……不是我啊,不是我啊……”沈沁扑通一声跪下,哭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