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沙市城区常住人口为78万，并不算多。
但按林菁菁的说法，大概只剩下不到30万。
接近50万人的死亡或者是失踪，光看数字可能没什么感觉，
但一场世界级的足球赛现场观众也就几万人，
而一夕之间就有十个那样多的人死亡或者失踪，是件多么残酷的事情！
水星号里的人，就只有两个人没什么感觉，江曲东和林子涵。
林菁菁讲述这些时，林子涵在忙着玩他的手游，单机版他也能玩得如此沉迷。
江曲东则纯粹是因为这种伤亡在前世连新闻都上不了。
类似的惨剧不说每天，但隔三岔五就会出现，到时候活着的人差不多都麻木了，
至于说死去的人......大概是死无葬身之地吧。
“咣咣咣！”
变异鼠的撞击声开始变得密集起来。
除了林菁菁之外，其他人倒是习以为常了。
现在水星号的驾驶员换成了李萍萍——
在江曲东发现水星号其实具备至少L3级以上的智驾后，就彻底放权了！李萍萍只需在关键节点做出选择，就像在玩赛车游戏。
江曲东则是趁机研究地图，当确定郭义明给的位置是红沙市的地方武备部时，心中的担忧顿时去了一大半。
就是距离稍微有点远，在城市的另一头。
“搞定这边就过去。”
拦截变异鼠群问题不大，
没有数量优势，这种低级变异兽在将来只会成为人类的储备粮。
是了！
想到这里江曲东才惊觉，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变异兽是可以吃的，但不是所有变异兽都可以吃。
恰好，变异鼠就是一种可以安全食用，而且还特别有营养的一种！
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凡是种群数量庞大的变异兽，不仅个体很难变得强大，而且都是可以安全食用的。
正因为如此，像变异鼠，变异蜂群之类的才没有成为人类最大的威胁，反而很容易就被吃绝种，
尤其是在人口众多的地方。
而人类，好像也属于这个范畴......
要不要收集点变异鼠的尸体？
江曲东陷入沉思中。
他跟家里人肯定是不会吃的，但随着依赖水星号生存的人越来越多，
总有一天食物会成为最大的瓶颈。
多少收集点吧，放在空间舱里又不会坏，
即便不吃，将来也可以作为一种物资用于交换。
追逐着人群的变异鼠群看似无穷无尽，但其实这是人们的一种主观误差。
主要是太过于集中出现。
当水星号号直接在变异鼠群中反复碰撞、碾压后，
变异鼠的单位密度开始迅速下降，其攻击性和破坏力也随之成指数级降低。
甘州号以及负责断后的队伍敏锐地感觉到了这种变化。
“他们都没有开火吗？”
从甘州号所在的位置是看不清楚水星号的，光线太暗，唯有那雪亮的灯光，在黑暗中来回穿梭。
“没有。”郭义明摇头，“你觉得它是什么等级序列？”
“之前通讯时候对方没有向我开放信息。”尹莉神情有些失望，“不过车速至少是甘州号的两倍以上，我觉得......A序列吧！”
“A序列？我听说北方军区激活了一辆A序列，他们运气可真好......”
但凡知道末世列车的人，几乎就没有不想拥有的，郭义明自然也不例外。